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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相看着她，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
半盏茶后，向芷泄气，徐徐走到桌前坐下，“是，我的确不是向芷。”
文相也踱到桌前坐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再次睁眼后就进入到这具身体里，成了她。”这一刻，当着文相的面，她好像回到过去，回到以前，回到了还是黎婉的时候。
“这或许就是天意，是老天爷的安排。”文相叹了口气，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真的知道这一切时，心中还是有些五味杂陈。
“当初，你和黎贺。”文相哽咽，“你不知道，当初你父亲本想顶着压力，让你俩成亲，但最后……还是差了点。”
“现在这般，让你换了个身份，和他重续前缘，也算是天意。”文相道。
“文相，过去的事就不说了。”向芷没说自己这具身体在向府时就已经遭人算计，不是处c子的事情，“抛开儿女情长不谈，大人，现在我只想查清父兄惨死的真相。”
黎婉眼神幽深，叹了口气，“他们死在西疆，连尸体都没找到，若真是为国而亡也就罢了，可现在看来，只怕是遭奸人陷害。”
文相点头，“不瞒你说，从一开始老夫便怀疑过此事。”
两人正说着，门外有影卫快步走过。
文相立即压低声音，而后起身，“事情老夫已经了解了，等待查明，若真是太子，老夫必然第一个禀告皇上。”
“好，有劳文大人。”向芷也起身，朝文相浅浅一礼。
文相用手指，在桌上浅敲三下，向芷意会。
两人再次来到旁边的房间里，顾鹤莲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向芷看着，一瞬间仿佛回到西疆，她第一次上战场，意气风发，没注意到身后来箭，是他飞身过来，替她当下那一箭。
那一箭穿胸而过，离心脏就差一点点。
当时军中大夫将箭拔出后，他失血过多，脸色惨白的靠在军帐里，也是这样平躺着，不过那时，他却醒着，还能跟她说笑。
“我这身伤，能换你几颗珍珠子也不亏了。”
“婉婉，你说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难过伤心。”
“不会！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死。”
“为什么我不会死，人都会死。”
“因为王八活万年，祸害遗千年，你是祸害，肯定活一千年。”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上一世，她从没正面回应过他的感情，他的感情炽热浓烈，让她不敢回应，也怕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