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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5.
再次睁眼,已在一处静室,一张温润如玉的笑脸映入眼帘。
“醒了?你这人怎地不会照顾自己,身子这般虚弱还要搬动那么重的包袱。”
“要搬家与我说一声便是,何须自己动手。”
男人在我面前轻声埋怨,却让我心头暖暖的。
我勉强扯出一丝笑容,看向为我斟茶的陆深。
“你怎得抽得出空来看我,府中事务不忙吗?”
陆深点了点我的鼻尖,像逗弄小孩子一般。
“我又不是三岁稚童,都三十有余了,难道还不能出来处理些私事?”
陆深眼中满是宠溺,让我枯萎已久的心突然有了生机。
陆深乃是父亲生死之交陆远山膝下唯一的儿子,他三岁那年,陆远山夫妇遭遇山匪不幸身亡,只剩下陆深一人。
临终前,陆远山将陆深托付给父亲,父亲便将他如亲生儿子般养在身边。
他年长我一载,小时候我总像个小尾巴似的整日跟在他身后。
每当那些顽童欺负我时,他总是挺身而出,以瘦小的身躯为我挡下所有拳脚。
即便被打得鼻青脸肿,他还是紧紧抱着我安慰道,说他永远是我的大哥哥,要护我一生一世。
年幼无知时,我还天真地许诺,长大后一定要嫁给他,与他相守到老。
我们的情分,大约是从我遇见沈明那时开始疏远的。
他曾郑重其事地对我说过与父亲几乎一样的话。
说沈明这等寒门子弟,他一眼便看出此人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日后必会背信弃义。
可我却执迷不悟,宁可与父亲断绝关系也要嫁给沈明。
陆深本是考中了京城最好的学堂,却在我与沈明相好后突然选择了远赴他乡做官。
那时我还以为他是想见识更广阔的天地才选择远行。
直到后来,他有一次饮醉后给我传信,说实在无法忍受每日看我与沈明卿卿我我。
那时我才明白,他对我的心意或许不止是兄长对妹妹的疼爱,还有别的情愫在里面。
可那时我正沉醉在与沈明的情爱中无法自拔,便装作不知情。
如今,陆深当年的话一语成谶,我也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无颜面对陆深。
可他却一直默默关心着我,我也只将自己染上痨病的事告诉了他。
若说此生有何遗憾,大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