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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眼动睡眠状态就会触发催眠后暗示,塑造出他的梦境。他已经有八个晚上不需要铃声的刺激了,单单靠快速眼动睡眠状态就能触发梦境。
索尔已经无法区分那是梦境还是记忆。这种梦境般的记忆同现实的界限也模糊了。他同娜塔莉一起筹划准备的日日夜夜成了梦,所以他才会如此冷静。黑暗中,冰冷的通道、赤裸的囚徒、狭窄的囚笼——所有这些都宛如梦境般的现实,就像那些关于集中营的残酷的自我诱发的记忆一样。相反,在查尔斯顿的炎夏监视娜塔莉和那个叫贾斯汀的小孩——或者说娜塔莉和那个看上去是小孩的死物——反而没有那么真实。
索尔努力回忆娜塔莉。他紧闭上眼,直到眼中充满泪水,然后瞪大眼睛,继续回忆娜塔莉。
两天前——现在已经是三天了——也就是星期四,娜塔莉向他讲述自己的解决方案。“索尔!”她大叫着,将地图放在桌上,转头面对他。他们当时正坐在汽车旅馆小厨房的一张小桌旁。“我们不必单枪匹马地干。我们可以让人帮忙我们在查尔斯顿进行监视!”在她身后,多尔马恩岛的放大照片贴满了厨房的墙面,如同粗糙的马赛克图案。
索尔摇摇头,疲惫的大脑没有领会她激动陈述的内涵:“怎么可能?他们全都死了,娜塔莉。罗布、艾伦、科恩。而米克斯还要负责开飞机。”
“不——我是说找人!”她用手掌根击打着额头。
“这几周里,我一直在想有没有人——有没有人是我们的潜在支持者。我明天就能找到他们。到星期六上午我再同梅勒妮会面。”
她说完这话后十八小时,他看到她走下从费城飞来的飞机,两名黑人跟在他左右两侧。杰克森看上去比六个月前更老了,光头反射着机场大厅的明亮灯光,脸上流露出历经风雨之后对这个世界的冷漠与淡然。娜塔莉右手边的年轻人与杰克森完全相反——身材瘦高,手脚灵活,表情如万花筒般丰富多变。年轻人的尖声大笑在走廊里回荡,引得旁人纷纷转头。索尔记得,这个人的绰号是“鲶鱼”。
稍后在开往查尔斯顿的车上,杰克森问:“拉斯基,你肯定你说的那人就是马文?”
“就是马文。”索尔说,“但是他……他变了。”
“是老巫婆干的?”鲶鱼问。他正在摆弄车载收音机,搜寻着中意的频道。
“是的。”索尔说,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娜塔莉之外的人讲述梅勒妮的事,“但我们仍有可能使他康复……我们仍有可能拯救他。”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