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讽说,厨艺好的女人就是好厨师,而会做饭的老光棍就是懂美食的大厨。她哈哈大笑,答应放弃这一成见。
成见。圣诞前夜,将车停在圣迈克尔教堂旁,孤独地坐在气温迅速下降的车中,娜塔莉想到了成见。
娜塔莉对索尔·拉斯基的形象就抱有成见:纽约来的波兰裔犹太人,满脸络腮胡,黑暗的欧洲岁月给了他一双黑洞洞的眼睛——那种黑暗,娜塔莉永远永远想象不到,更无法理解。一位教授……一个精神病医生……在语言方面外行的娜塔莉听来,他那略带异国色彩的口音也许同弗洛伊德的维也纳方言差不多。这个人的眼镜竟然是用胶布粘起来的,同娜塔莉的埃伦姨妈一样。娜塔莉出生不久,姨妈就患了老年痴呆症——现在称为“阿尔茨海默病”——直到十一年后过世。
索尔·拉斯基的容貌、声音、行为举止都同娜塔莉认识的大部分人不一样,无论是黑人还是白人。娜塔莉对犹太人的成见是大而化之的——黑衣服,奇怪的风俗,少数族裔的模样,比黑人更热衷金钱和权力——索尔·拉基斯的特点可以说完全与她对犹太人的成见相符。
但拉斯基不是一般的犹太人。娜塔莉知道,自己没有摆脱先入为主的思维定式。她只有二十一岁,但见过聪明人——比如她父亲和弗雷德里克——不会用固定的思维去看待所有的人和事。虽然她的父亲敏感而慷慨,对自己的种族和家族深感自豪,但他认为所谓“新南方”运动是一场危险的实验,各种肤色的激进分子妄图用这种理念去改变现有的体制,而现有体制已经比以前大有改善,允许他这样的有色人种通过奋斗去获取成功和尊严。
弗雷德里克将人归为三类:体制的盲从者,体制的操纵者,体制的受害者。弗雷德里克对体制看得非常清楚:发动越南战争的是政治体制;维持这场战争的是权力体制;将他送到战争怪兽巨口的是社会体制。弗雷德里克用两种方法应对体制:首先,他让自己投身到冷门的数学研究中,从而跳出体制;然后让自己精通这门研究,凭此安身立命,从而躲避体制。与此同时,他把大量的时间花在与电脑交互上,以躲避复杂的人际交往。他同娜塔莉做爱时狂暴而强悍,就像在同一个试图侵犯他的人搏斗。他还在自己乱七八糟的公寓中教娜塔莉如何使用点38口径左轮手枪。
娜塔莉不禁打了个寒战,于是发动引擎,打开空调。她驶离圣迈克尔教堂,看到人们已经来教堂参加圣诞前夜的礼拜,然后转弯进入百老汇街。她想起这么多年来,每个圣诞节的上午,父亲都会带她前往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