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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顿
1981年5月10日,星期天
索尔监视着公园里娜塔莉和贾斯汀的一举一动,并且通过夹在衬衫衣领上的麦克风监听他们的对话。这时候,电脑突然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声。他的眼睛陡然一亮,朝放在旅行车副驾驶席上的便携式电脑的屏幕看去。起初的一秒,他以为是遥测包、传感器或者后排的电池组出了故障。但瞥了一眼过后,他就发现不是设备故障,而是他和娜塔莉都担心的那种事发生了。屏幕上出现了明确的θ波,α波则开始出现快速眼动睡眠状态下特有的波峰波谷。这一刻,他找到了几个月来百思不得其解的那个问题的答案,但同时也发现,他的生命即将面临危险。
索尔往窗外看去,发现娜塔莉朝他转过头。他抓起飞镖枪,拉开门,从旅行车边小步跑开,利用这辆车和停车场的其他车辆做掩护,挡住娜塔莉和男孩的视线。不,那不是娜塔莉,他想,然后停在了最后一辆车后面。这时他已经距离旅行车二十五英尺了。
为什么那个老太婆现在决定操纵娜塔莉了呢?索尔怀疑自己的跟踪可能露出了马脚。他不得不紧跟他们——他们在娜塔莉身上安的麦克风和发射机的使用半径不足半英里——路上的车又比较少。上周成功骗过了梅勒妮,昨天又去岛上做了考察,他们变得过度自信了。索尔轻声咒骂了几句,蹲下身,透过一辆白色福特费尔蒙特的窗户看着娜塔莉大步朝旅行车走去。
男孩跟在娜塔莉身后十五步的地方,手里拿着从草丛中拾起的一根树枝。索尔顿时产生了杀死那个孩子的强烈冲动,他恨不得将夹克口袋中的柯尔特自动手枪掏出来,把整个弹匣的子弹都送那具小小的躯体中,用死亡将附身其中的恶魔驱赶出来。索尔深吸一口气,在哥伦比亚大学和其他大学里,他曾经讲授过现代暴力的独特与反常之处,在《驱魔人》《凶兆》和数不清的模仿之作中对这种暴力都有描写,最远可以追溯到《罗斯玛丽的婴儿》。在索尔看来,这些以恶魔化的孩童为主角的娱乐作品的大量涌现,反映了隐藏在观众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憎恶:首先是“我世代”【15】的恐慌,他们无力承担负责任的父母的角色,因为这意味着他们无休无止的童年期的终结;其次是离婚父母的内疚,这种感情转移到电影中施虐者的身上,因为电影中的孩子并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年级更大的恶魔,大人自私的行为对它造成的任何伤害都是它罪有应得;再次是整个社会的愤怒,因为二十年来,整个文化中占主导地位的都是年轻的面庞、年轻人喜爱的音乐和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