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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一个汽油发电机来该有多好啊!”让-克洛德说。
可今天J.C.病了,要到下方的营地恢复,所以在这个风和日丽的周日早晨,只有我和雷吉朝着日出的方向,去攀登那面板岩山壁,前往五号营地。在我们从营地出发前,雷吉一个人站在距离我们几码远的地方,专心致志地把咝咝响的吸氧装置上的流量调节阀调好,趁着这个当儿,让-克洛德轻声对我说了最后一句话:“我的朋友,理查、登津和特比只在五号营地里搭了两顶双人小帐篷。如果我运气好的话,我可以一个人睡在其中一顶帐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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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雷吉并没有用绳索拴系在一起,原因是什么我也不太搞得清楚。照我看呢,这是因为从北坳向上攀登那片几百码的雪原只能算是踢冰爪练习,过了这片区域之后,就到了那些该死的黑色花岗石板岩上了,我们几乎只能迈大步向上攀登这些高大的岩石障碍物。在沿着山脊线攀登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为数不多的山脊刃岭和可怕的突出岩石,不过我们采用横切攀登方式,移动到北壁同样向下倾斜的花岗岩石板上,然后向上攀登,绕过那些突出的岩石,然后向左移动,返回宽阔的山脊线,由此便可以轻易地避过这些地方。
这并不是说从北部山脊——或者说是东北山肩(对照上方远处那面直通顶峰的东北山脊而言),理查偶尔就这么称呼那里——摔下来不会死人。
在这个黎明前的清晨,风断断续续地吹着,与理查和他的两个夏尔巴人在周五遭遇的持续狂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次的狂风已经达到了飓风级别,理查他们三个人被吹得只能向前弯曲身体,以至于他们的头比他们的膝盖还要低,而且他们的鼻子几乎触到了他们面前的岩石石板。我和雷吉现在则可以稍稍向前弓着背走路。我听说过,在索姆河战役中,在顶着敌人的机关枪火力冲锋的过程中,法国和英国步兵都身体前倾,仿佛被风吹得直不起腰一样,我们现在的样子就和他们差不多。只不过偶尔会有狂风从后面猛吹我们的后背,把我们吹得摇摇晃晃,不停摆动手臂来保持平衡。在这里向后摔倒绝对会被摔成一摊烂泥。我们沿着山脊爬着,突然之间风仿佛从四面八方同时向我们猛烈吹来。雷吉被吹得只能向前倒下,带着连指手套的双手在她前面结冰的石板上一通乱摸,寻找抓握点,她并没有让风吹得向后摔倒,否则等待她的就只有万丈深渊。
我们真应该用绳索拴系在一起的。我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