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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沈陆两家，不过是近些年才富起来的商户，哪里能跟我们宝大祥的东家、镶黄旗的贝勒爷比！」
虽说如今是民国，满族那些个格格王爷已经落没。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些满人子弟祖上积累的财富和人脉，大得能吓死人。
「沈小姐，陆少爷，请回吧！」掌柜恶脸相向，跟着瞪向余下众人：「还有各位...你们得罪我们太太，今后宝大祥也不欢迎你们！」
众人不敢得罪我和谢寒声，只能缩起脑袋讪讪出门。
沈眠也扶着陆越舟咬牙离开。
掌柜搓着手讨好：「爷，太太，小的这么处理，您二位还满意么？」
谢寒声看向我。
我摇头。
从前我们孟家班来宝大祥进货，就曾几次三番遭这看人下菜的掌柜刁难。
看我摇头，谢寒声了然，直接让人扒了掌柜制服，将人轰走。
「夫人可还满意？」
我点头，笑嘻嘻给了谢寒声一枚香吻。
11
隔日婚礼。
按习俗，大婚前夕新郎新娘不能见面。
我于是回了孟家班过夜。
有谢寒声为我出头，如今梨园没人再刁难我们，孟家班俨然成了北平的香饽饽。
我摸着阿爹留下的头面，回忆起从前登台献艺的场景，一时唏嘘。
「我不反对你唱戏。」
这时，一道熟悉的男声自窗外响起。
我抬头须臾，谢寒声高大的身形犹如矫健的猎豹，已经踏窗跳了进来。
我大惊：「快回去，这会儿见面不吉利。」
「都新民国了，谁会信老黄历。」谢寒声将脑袋埋进我胸口，不满的嘟囔：「不抱着你，爷睡不安稳。」
我瞬间笑了，一下又一下轻抚着他的发尾。
「谢寒声...你方才说，不反对我唱戏是真的么？」
「嗯。」
谢寒声回答得很是果决。
「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你有权利追求自己的梦想。玉笙，无论你将来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帮扶你。」
我望着谢寒声发亮的眼睛，低头献上热吻。
「爷，谢谢你...」
谢寒声留下几包我爱吃的小点后，依依不舍离开。
他走后没多久，窗外又传来一阵响动。
我无奈摇头，走去开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