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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真是精彩。”
向芷从假山上下来，顾鹤莲正坐在长廊上，拍着手说道，“方才听着向姑娘在上面大杀四方，真是精彩绝伦，只是不知道向姑娘何时如此有这般胆量了？”
顾鹤莲起身，走到她面前，直勾勾的盯着她道，“我记得你刚及笄时，我便说过你祖母待你并非真心好，你继母刻薄父亲胆小且自私，怎么你那时不听，现在又听了？”
向芷微笑，看向他，“长大了几岁，自然有了新的了领悟，否则这几年不是白活了。”
顾鹤莲眸色收紧，“你及笄时，何曾见过我？在你落水之前，我们就算见过也从未说过话。”
“所以，你究竟是谁？”
向芷脸上的笑容凝住。
该来的还是来了。
“如果我不是向芷，那顾公子觉得我是谁呢？”向芷又道，“既如顾公子方才所说，从前从未与我见过面说过话，那么想必对我的了解也不过是从别人口中得知。”
“既非亲眼所看，怎知真假？”
顾鹤莲冷笑，“我虽从未与向芷说过话，不过逢年过节，他都是写信给我。”
向芷心中咯噔一声，自从她重生以来，为了防止别人认出自己的笔迹不同，因此便鲜少在外面面前写字，更别说信这种东西了。
突然，她灵机一动，以她对以前的向芷了解，她是绝不可能做出给顾鹤莲送信这等事的。
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顾鹤莲在诈她。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头，“顾公子多次询问我是谁，觉得我与黎婉相似，难不成，顾公子觉得我是黎婉的转世？”
顾鹤莲蓦的抬头，盯向她的眼神中，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向芷心中再次动摇，究竟要不要把自己就是黎婉的事告诉他。
如果告诉了他，以顾鹤莲对她的感情，必然会奋不顾身，竭尽所能帮她。
可如果真是这样，这份奋不顾身，或许会害了他的性命。
权衡之下，她还是决定不说。
“别人提起婉婉时，或是称其为熙宁将军，或是称其为黎姑娘，或者许夫人，可唯独你，每次提起她时，都是直呼大名。”
“好！我就是黎婉。”半晌，向芷盯着顾鹤莲的眼睛道，“如果我是向晚，顾将军打算如何？”
顾鹤莲说不出话来，他只是希望黎婉活着，可如果黎婉真的活着，就在他面前，他却从未想过以后，以后要怎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