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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妈妈不要
昏迷前，我听到了她歇斯底里的叫嚣声。
「既然你们那么绝情，不如都死了拉倒！」
「不要！」
我从剧痛中苏醒过来，手脚都还在，又摸了摸头顶，一切正常。
爸爸听到动静，冲我跑过来。
「欣欣，怎么了？」
我看了眼没有受伤，完好无损的爸爸，鼻子发酸。
好消息：又是一次轮回，我重新回到噩梦还没有发生的时候。
坏消息：上次我跟爸爸都死在了那个女人的菜刀下。
「我没事。」
张口我才发现，嗓子哑得不像话。爸爸有些担忧，用手背探了探我的额头。
「着凉了？发烧倒是没有。」
我勉强笑了笑。
「真的没事。不过......」
我看了眼身后的床，吸了吸鼻子。
「爸爸，我怕黑，能不能不要把丢到床底下？」
爸爸有些惊讶，随即反应过来。
「这孩子鬼精，你怎么知道我想让你躲在那里？」
同样的事情已经是第四次经历，我当然知道。
我还知道，杀人凶手会在九点半准时进门。
瞄了眼挂钟，留给我的时间，只剩下五分钟了。
爸爸被那温柔面具骗了这么多年，压根不相信妈妈会对他下死手。
上一次的教训犹在眼前，我不能直接告诉爸爸有危险。
我故作轻松地朝他撒娇：「爸爸，我只是想跟你待在一块儿。现在是这样，以后也是一样。」
爸爸叹了口气：「欣欣很聪明，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妈妈不是一夕之间变成杀人凶手的。
早在几个月前，就有些迹象。
先是身上出现很重的酒味，半夜三更醉酒酩酊地回家不说，还熏得我和爸爸都不愿意靠近。
慢慢地，妈妈开始夜不归宿，我好几次看到爸爸在房间里偷偷抽烟。
而且还长出了胡子，原本他干净帅气的脸蛋，变得沧桑。
再后来，两人的争吵开始多了起来。
我听到妈妈愤怒、砸东西的声音。
「张浩，你在介意什么，我出去应酬，也是为了这个家。」
「你知道最近公司效益有多不景气吗？我让你找你爸帮忙，你也不肯。那资金链断了，我肯定得想办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