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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始终保持着浅浅的笑意，等安安离开，眼睛微微发红了起来。
顾闫安走出房间的时候还轻声合上门。
跟易仙希打完招呼才离开的。
只是当他走到聂家大门时，越想哥哥的话越不对，拔腿就往回跑去。
等他推开门那一刻，泛白的床单已经染上血红，聂云城跪趴在床边背对着他。
“哥……”
顾闫安呼吸紊乱，牙齿在口腔内打颤着，他一步步的靠近聂云城。
“哥……”他摸到他温热的身体，触摸到的颈部已经没有脉动。
祁陌快步进来，当他看见顾闫安往回跑时，心里隐隐不安，果然还是来迟了。
“闫安。”他半蹲下身体，揽住他的肩膀往怀里靠，试图减缓他的难过。
顾闫安回过头，情绪崩溃得泪流满面，连话都说不清。
祁陌的心被狠狠地刺痛，看着他埋进自己的怀里痛哭了出来。
“祁陌……”
“我……没有哥哥了……”
———————
聂云城的葬礼在两日后举行。
六月，梅雨季节，夜雨持续不断到清晨。淅淅沥沥的雨夹杂着潮湿的雾气弥漫在沉重的人群中。
直到葬礼结束，这样凝重的气氛也没半点缓解。
顾闫安的手腕带着聂云城送他的生日礼物，是一块几年前的旧款电子表。里面还有一张正方形的小信纸，写的是聂云城压心底的话。
“这是哥哥第一次为你过生日，也是第一次送你生日礼物。这份礼物，是哥哥送你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保留至今，还好你真的还在这个世界上。也很对不起你，哥哥没能知道你还在，没有第一时间就认出你，没有在你受伤难过的时候保护过你。我真是个不称职的哥哥啊。我以为找到你后，就有更多的时间去补偿过去，没想到这次是哥哥把你留下了。跟爸妈还有祁陌要好好在一起，长长久久的幸福。不要想伤心事，也不要埋怨哥哥为什么一声不吭地离开。因为哥哥是爱你的。”
——聂云城（留）原来哥哥一早就安排好所有，早就做好离开的准备了。他做那么多，目的只是为了不让他难过。
“哥。”顾闫安挽着祁陌的手，没有哭泣，反而是露出粲笑回应他信里的话。
“你也一样，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长长久久的幸福吧。”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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