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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孝顺的周数上前一步，硬生生接下了周有志这一巴掌。
“老大，你让开，给我让开……”
“爹，我觉得二弟说得对。”周数顶着脸上的巴掌印，表情悲痛，却坚定站在周行面前，深吸一口气无奈地说，“爹，这么多年了，从陶金十五岁起，到现在已经十八年了。
整整十八年他都没考上秀才，难道你还要供着他又一个十八年吗？
爹，够了，我们家不止有你，还有我和二弟，还有我们的儿子孙子，策儿马上三岁了，周全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也马上要出生了。
要是咱们有多余的钱，为什么不让策儿，不让二弟的孙子去上学。为什么你就要将所有的希望放在已经失败了十八年的陶金身上。”
周有志动作一顿，不敢置信。
他一直以为大儿子是支持自己的，虽然二儿子一直有意见，但只要大儿子支持就够了。
可是现在……
他第一次在大儿子口中听到反对的话。
“老大，之前爹跟你商量的时候，你明明……”
“爹，我没有同意！”周数涨红了眼，“爹你总是说陶金考上了秀才就好了，考上了秀才你这辈子都值得了，爹，作为你儿子，我还能说什么。
曾经我也想过，是我没本事，我挣不了多少钱，所以才害得家里条件越来越差，都是我……”
“大哥！”周行握住周数的手，对着这个承担了家里大部分责任的大哥默默摇头，他们知道，他们一家都知道。
周有志沉默了，红着脸心里左右徘徊，难道他真的做错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明明这一次很有自信的，就是那天王大叔家着火了，我一冷一热回去的时候染上了风寒……”
就在周有志为难之际，却响起了陶金落寞自责的声音，穿着长衫的他，却皱巴巴的，哪里还有之前儒雅端庄的形象。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知道他听了多少，浑身散发着颓丧的气息，他耷拉着脑袋上前，站在周有志的身边，承诺道，“村长，对不起，之前是我想差了。
明天，明天我就去跟先生说我放弃继续学习，你放心，我会找一个活计挣钱将这些年花的钱还给你。实在不行我也可以种地，你放心，我肯定能还上的。”
陶金满脸真诚，就差指天发誓了，周有志心里动容，眼尾含泪，陶金低着头继续，“就是要辜负乔先生的信任了，他说要不是我今年染上了风寒，一定能考上的，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