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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好,并已得砀郡为基业,前程无量。”郦食其有点儿放肆的咧嘴笑着,“老朽闻,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雍齿之叛,又何不是上天对沛公的挫磨之意呢?”
刘邦心里恚怒,脸上已经有些挂不住了。
张良看着刘邦的表情变幻,知道刘邦快压不住火气了,连忙插话:“先生可有办法说服雍齿重投沛公否?”
“老朽虽无确切把握,但认为值得一试。”郦食其也觉得不能再刺激刘邦了,“雍齿虽投魏,然魏已被秦师所灭,现在其独困孤城,时刻担心沛公再伐之。沛公之前数伐未得,然谁又敢保证沛公再次征伐时不能破城呢?老朽认为,雍齿不具有当人君之能,不过丰邑一世族而已,只能谨守一地而无招纳贤才做大事的名望。再择新主又受到当下丰邑周边并无强大实力之人可投所限,加之沛公虎视之,雍齿当下也处于困难之中。”
他话锋一转:“然,雍齿能数抗沛公之师,又可见此人确有将帅之能。沛公若能虚怀重纳,以沛公从一介亭长而现已谋得一郡之地的声威,想必雍齿也不会再有二心。老朽闻沛公已奉楚王驹,若雍齿一日突然想到也奉楚王,同为楚人,沛公则不得不仍要与雍齿同殿共事,则结果比现在重纳雍齿会更令沛公烦扰。”
刘邦心动了。
策士,或称纵横家,以舌辩为能,但绝对不是徒显口舌之利。这些人善于分析形势,并能从中找出对想要说服之人有利或不利的信息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郦食其一方面分析雍齿现在的心态和困局,一方面又说此人能让刘邦两度伐丰失利确有为将的能力,再一方面给刘邦一个小警告,就是如果雍齿开窍了也去投靠景驹的话,景驹那一派的人并不会为了刘邦的投靠就不接纳愿意投靠的其他人。你刘邦本来也和景驹没有老交情,所以到时楚王驹一定大和稀泥,让刘邦捐弃前嫌。
真那样的话,刘邦不但失去重纳雍齿可得到的力量,那一腔仇恨也只能憋屈着,打掉牙齿往肚子里面咽。
张良和萧何都对郦食其的伶牙俐齿极度赞赏,所以也都向刘邦进言赞同郦食其的分析。
刘邦本来就比较有胸怀,而且也有出身市井中人那种不要脸面要实利的特点,所以在郦食其的分析下,终于松了口:“先生说服某了。只是雍齿要愿重归某麾下,丰邑必须让出,现有军卒要重新整编。某可任其为裨将军,暂领四千卒为两师,日后可不断补足至一军。其让出丰邑后至砀郡随军听令,其家族与某家族同等对待,必不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