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穆朗玛峰 (第5/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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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们,如果没有长官或者军士给这些廓尔喀士兵喝令,他们就会非常高兴地把自己命令得团团转。
我们在锡金境内一共走了六天,途中两次碰到穿警察制服的棕色皮肤男人,他们截住了我们这支由夏尔巴人、骡子和白色小马组成的队伍。不过每一次雷吉都把这些官员拉到一边,私下里和他们说话,而且我猜她还给了他们钱。不管怎么样,在锡金境内没有人阻止我们,连着一个星期,我们呼吸着过分香甜的杜鹃花花香,每每涉水穿过及腰深的潮湿草地之后,就得把水蛭从我们未加衣着的身体部位上拔掉。然后,我们终于接近了加里普山口,过了这座山口,就是西藏了。离开锡金我们一点儿遗憾都没有;那里阴雨不断,没多久我们的衣服就都被浸透了;没有一天能见到阳光,晾干衣袜。我原以为自己是唯一在穿越锡金途中患上轻度痢疾的人,结果我很快发现,让-克洛德和理查也得了这病。唯有雷吉和帕桑似乎对这种令人尴尬不已的疾病免疫。
在我自己吃了好几天的鸦片铅丸之后,理查终于注意到我生了病,让我去找帕桑医生看看。我不好意思地承认我的肠道出了问题,结果这个大高个夏尔巴人点点头,轻声告诉我,鸦片铅丸对痢疾倒是有一点儿疗效,可夜里吃这药带来的副作用会比这病本身还要严重。他给了我一瓶甜甜的药,不到一天我的肚子就消停了。
一开始,我都是走在我的白马前面,背着包里大约70磅[4]重的装备,不过雷吉说服我,让我在能骑马的时候就骑马,并且让骡子驮着我的大部分装备。“你得保存体力,到珠峰上去用。”她说,很快我就意识到她说得太对了。
得了痢疾,我的身体有些虚弱,后来便开始慢慢恢复,这期间我已经适应了我们的探险队一到傍晚便停止前进这个习惯,而夏尔巴人开路小队已经搭好了温伯尔帐篷和用来做饭的大防水布帐篷,我们睡袋也铺好了,只等着我们到来;巴布・里塔和诺布・切蒂每天早晨都会给我和让-克洛德端来咖啡,我习惯一听到他们轻声说“早上好,大人们”这句话就醒来。理查在我们隔壁喝他的咖啡,而雷吉总是比我们任何人都早起且穿戴整齐,她会和帕桑一起在火边喝早茶,吃松饼。
一直到我们攀登14,500英尺的加里普山口,我才意识到在锡金患过的那场病给我的身体带来了多大的损伤。几年前,我和哈佛大学的登山好友一起在科罗拉多攀登14,000多英尺的朗斯峰,我可以飞快地登上顶峰,站在宽阔的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