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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中士及另外两人商谈之后,回顾了一遍数据,立即否定了向西的那条河流,如果它是特提斯河的话,风景太过平庸,因为流经的主要是纵深的峡谷,与那些生物大批滋生的丛林与沼泽距离颇远;并很快排除了另一条河流,因为它的瀑布与激流显然太多,在这样的特提斯河上,运输会举步维艰。于是,他开始对最长的那条河流,以及它那绵长和缓的支流,进行简单的快速雷达测图。地图上会显现出几十个甚至上百个疑似远距传送门的自然障碍物——瀑布中的嶙峋怪石、天生桥、激流里的乱石地。但这些凭肉眼就可以在几小时之后观测出答案。
到第五天,传送门的位置得到确认——它们相距甚远,难以置信,但毫无疑问是人工所造。德索亚独自驾驶登陆飞船,纪下士留在“拉斐尔”号上,万一有什么紧急情况,他好做后援。
这正是德索亚的设想中最为可怕的一幕——无从得知女孩是否已经踏上这条路,是否已乘船莅临此地。这些已停止运转的远距传输器之间,距离极远——几乎达两百公里。虽然他们乘着飞船在丛林和河流边缘的上方来回盘旋,但还是看不出是否有人曾从这条路经过,没有目击者可供询问,也没有圣神部队能够留在这里戍守。
他们在上游远距传输器附近的一座小岛上登陆,德索亚和格列高利亚斯以及芮提戈讨论起下一步的选择。
“自那艘飞船通过复兴之矢的远距传输器以来,已经过了三个标准星期。”格列高利亚斯说。登陆飞船的内部空间非常狭促,为得到最大限度的利用,他们只能坐在驾驶座中讨论各项事务。格列高利亚斯和芮提戈的战斗装甲挂在舱外壁橱里,就像两具金属肌体。
“如果他们穿过远距传输器来到这样的星球,”芮提戈说,“很可能会直接乘飞船起飞,没理由继续顺河而下。”
“的确如此。”德索亚说道,“但飞船也极有可能已被摧毁。”
“对,”中士说,“但损伤有多严重?还飞得上天吗?一边前进,一边修修补补?也许还能开到驱逐者的修理基地?这里离偏地也不远。”
“或者,那孩子也可能撇下了飞船,自己钻进了下一个远距传输器。”芮提戈说。
“假使另外的传送门还可以正常运行,”德索亚疲倦地说,“复兴之矢上的那扇并非侥幸的话。”
格列高利亚斯将一双巨大的手掌放上膝盖。“是呀,长官,这真是荒唐。就像俗话说的,大海捞针……和这个比起来,可真是小儿科了。”
德索亚神父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