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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了一眼，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戴口罩的女医生，从身形上判断出来，那是谁。
温聿风走近看到顾延昇，和顾延昇打了声招呼，“回来了。”
顾延昇嗯了一声。
姜瓷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装作没听见快点走掉。
很尴尬。
好像他们都看到她了。
“叶老爷子的身体怎么样？”一个圈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温聿风又是律师，接触的人多，和他们圈子都有打交道，自然认识叶家的人。
叶繁姿刚哭过的样子，情绪不太好，声音很哑。
温聿风明白过来，说：“抱歉，我不是……”
“没事，老人家年纪大了是这样的，生老病死，迟早的事。”叶繁姿勉强笑笑，“对了，你怎么也在医院？”
“我外婆生病了在住院。”
顾延昇仍旧维持杠杠的姿势倚着墙，没加入他们的话题，只是视线倒是一直看着龟速挪动的姜瓷。
她想溜。
手上受伤的地方被白大褂挡住，看不出来痕迹。
顾延昇的视线还是落在她手臂上，舌尖抵了抵腮帮子，在温聿风和叶繁姿说完话的功夫，他低沉开口：“手还疼么？”
叶繁姿有几秒反应，自然不觉得顾延昇是在问自己，她的手没受伤没怎么。
那就是在问姜瓷。
温聿风似乎才想起来要找姜瓷，他看了看顾延昇，想起来顾家和姜瓷的关系，也知道姜瓷的手受了伤，顾延昇是在问姜瓷的手伤吧？
姜瓷全身僵硬的，转过身来，不得不面对，避嫌似得喊了声：“小舅。”
这声小舅，欲盖弥彰。
好像是顾忌着谁在场。
顾延昇自然不会认为是顾忌叶繁姿的关系，他明确和姜瓷解释过，他和叶繁姿没有什么，至于以前和叶繁姿那段关系，他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说清楚，姜瓷是介意叶繁姿的存在的。
所以要么是故意当着叶繁姿的面喊的小舅。
可还有个顾夫人安排的相亲对象，温聿风。
叶繁姿心里是冷笑的，没有表露出来。
顾延昇看着姜瓷，目光沉着，“这么快来上班，不影响？”
姜瓷头皮一阵阵紧绷着，“不影响。”
诊所医生处理的时候虽然是疼了点，还是能忍的。
肉体上的疼痛不会让她轻易掉眼泪。
只有顾延昇能让她一次次落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