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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习惯了。”
得多有勇气，才敢说自己习惯了。
苏遇卿叹口气:“你还想着陆沉明？”
阿黎不承认:“早不想了。”打了个哈欠，“我要睡了啊。”
这就是不想谈了。
苏遇卿挺内疚的，好像把阿黎也弄难过了。
挂了电话后，她想道歉，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给她发了个红包。
阿黎收了，兴奋得尖叫:“啊啊啊，这么大的包！谢谢亲爱的，钱钱很能治愈我！”
发的语音，声音听着的确高昂了许多。
苏遇卿回了个晚安的表情。
丢开手机，不敢再找任何人聊天，就闭上眼睛数星星，数着数着开始想:如果这时候和程阳离婚会怎么样？
时间太短了，大概还不足以让她凭借啥。
但又觉得这样和程阳过下去太难了，他的逗逼嘴硬，他偶尔流露出的温柔，他可靠的怀抱与甜蜜的亲吻，很难让她不心动，不沦陷。
愈久愈深。
头一回感觉自己作茧自缚，在这场假结婚开始的婚姻里，节节败退。
还是继续吧，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就把他当是一个值得感激的人，尊重他、照顾他，直到可以离开他。
想定了，苏遇卿的心也慢慢安定下来，然后总算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他伸手环抱住她，或许是才洗过澡，身上的气息干净冷咧。
她微微僵了僵，几乎是瞬间醒过来，但是又很快反应过来。
她翻过身，两人面对面时只见他在笑，有点得意又有点故意讨好的味道。
“你怎么回来了？”她问。
他说:“我说过的呀，因为想你了。”
她笑了笑，房里开了盏小夜灯，昏暗的灯光里，她唇畔那点笑意就像是夜间盛放的花，程阳忍不住摸上她的脸，吻了吻她。
苏遇卿没有抗拒。
程阳也没有太深入，吻了会就放开她，拇指轻轻在她脸上摩娑。
那些伤口已好的差不多了，只有最深的那条还结着一点暗色的疤。
他手痒抠了抠，疼得她忍不住嘶了一声，瞪着他。
程阳就笑，小狗似地凑近去舔了舔，过了会，他说:“苏遇卿，你不问问吗？”
“问什么。”
“你今晚看到的。”
苏遇卿说:“没什么好问的，你不是解释过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