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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女的,但头发的颜色比刚才那个深——正在挥动两把手持信号旗。
“那是种古老的通信码,”飞船说,“名叫莫尔斯电码。第一个字是……”
“安静。”我命令道。我在地方军学过莫尔斯电码,还曾在冰架上用两块该死的绷带叫来了医疗直升掠行艇。
去……东……北……十……公……里……外……的……山……沟。
停……在……那……里。
等……指……示。
“听到了吗,飞船?”我问道。
“听到了。”每当我对飞船表现出粗鲁之意,它的声音总显得冷冰冰的。
“走,”我说道,“我好像看见东北约十公里外有条缝,我们从东面过去,尽可能保持距离。我想,他们在悬空寺那儿不会看见我们,我也没看到那个方向的岩壁上有什么建筑。”
飞船没发出任何意见,便带着我飞了出去,掉过头,沿着陡峭的岩壁一路前行,最后我们来到了那条山沟上——那是条垂直的裂痕,从高高的冰雪顶峰处,朝下笔直坠落了数千米,但底部比寺庙的水平面还高四百米,而寺庙现在已经消失在了西面的那个岩壁外。
飞船垂直悬浮攀升,最后我们来到了山沟底部之上五十米的地方。我惊讶地发现,这条裂口两侧的陡峭岩壁上,竟有溪流在往下流淌,滚滚流进山沟的中部,最后像瀑布般倾泻进稀薄的空气中。整条裂痕中长满了树木和苔藓,它们大片大片地从溪流中挺立起来,高达好几百米,慢慢往上,就只剩几条多彩的苔藓攀向高处的冰层。一开始我觉得此地肯定没有受到人类的打扰,但紧接着我便看见北部崖壁上凿刻出的台阶——我想,它们的宽度刚好可以让人踏足——接着我又看见几条穿进鲜绿苔藓中的小路,还有小溪中巧妙安置的垫脚石,最后还发现一座饱经风霜的微小建筑——实在太小,不像是什么小屋,更像是一座拥有窗户的凉亭——它蹲坐在山沟那翠绿开口的最高端,小溪在旁边哗哗流淌,头顶的常绿植物被风刮得极富造型。
我指了指,于是飞船朝那儿升去,悬停在凉亭旁。我终于明白在这儿为什么难以着陆,虽说不是不可能。领事的飞船还没那么大——在安迪密恩这座老诗人的城市中,它曾在那儿的一座石塔中藏了好几个世纪——但就算张开尾翼或是展开可伸缩支架,垂直降落在这儿,也会压坏树树草草,或是苔藓地衣。在这陡峭的岩石世界中,这些东西看上去太珍贵了,不容受到如此践踏。
于是我们便悬停在那儿,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