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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无法想象,你竟能以‘不相干’来指责它。”
我又想耸耸肩,但最后觉得那个样子难堪的痉挛动作实在是够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说,暗自希望谈话到此结束。
克利夫顿神父凑得更近了,手肘放在我的膝盖上,双手摆在胸前,这姿势与其说是祈祷,不如说是在劝说。“劳尔,你知道,他们会在明天早上带你回庞巴西诺基地。”
我点点头,我的脑袋还能动。
“你知道,圣神舰队和商团对叛离会有什么惩罚,是死刑。”
“对,”我说,“但只有经过公正的审判之后才能做出判决。”
克利夫顿神父没有理睬我的挖苦。他蹙紧额头,现出烦忧的神情,不过,我不太确信他到底是在担心我的命运,还是担心我永恒的灵魂。也许两者都有。“只有对基督徒才会审判,”他开口道,接着停顿了片刻,“对基督徒来说,这样的刑罚也只是一种惩罚,会有些许不适,甚至也许是短暂的恐惧,但之后他们便改过自新,继续他们的生命。而对你来说……”
“死亡。”我说道,帮他说完了他的话。“被一口吞没。永恒的黑暗。化归虚无。成了虫子的美餐。”
克利夫顿神父没有笑。“我的孩子,事情不必到这种地步。”
我叹了口气,现在已是维图-格雷-巴里亚那斯B的午后,比起我深深了解的那些星球——海伯利安、旧地,甚至是无限极海,或是我拜访过的其他地方(虽短暂,但印象深刻)——这儿的阳光更为与众不同,但这种不同又非常微妙,很难用言语形容。毋庸置疑,它非常美丽,我望着那深蓝色的天空,上面飘着紫罗兰色的云朵,黄油般浓艳的光线洒落在粉红的土砖和木制窗台上;我聆听着一些声音,小巷里孩子们玩耍的声音,瑟斯·安珀尔和他生病的弟弟的小声谈话,他们也在玩游戏,偶尔有什么有趣的东西令他们突然发出轻轻的笑声,与此同时,我想道——就这么永远失去一切么?
这时,伊妮娅的幻觉又出现了,我听到她正在说,永远失去这一切,这是身为人所具有的本质,吾爱。
克利夫顿神父清清嗓子,“劳尔,你有没有听过帕斯卡赌注?”
“听过。”
“你听过?”克利夫顿神父似乎感到很惊讶。他似乎已经在心里准备好了要跟我说的话,但我却给他来了个下马威,让他措手不及。“那么你就该知道其中的意义。”他口气绵软地说道。
我又叹了口气。现在,疼痛已经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