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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地染渲出一道霓光,辉洒出靖宣四年的初夏。
此后的两月,边境捷报频传,哥哥同左将军李昶平川顺利会师,二十八万大军挥兵直往潼水,因北溟观战不援,围困潼水的东歧军队腹背受敌,节节退兵至与西周交界处安县,等候东歧国内援兵。但,我军仍不姑息,聚兵力三十九万,愈战愈猛,直捣东歧国内。
靖宣四年六月九日,安县攻破,东歧困军几乎全军覆没,入城后,哥哥下令不得扰民,民心安稳,遂于安县休养数日,此时,余将士二十八万。
靖宣四年六月十七日,西周与东歧援军三十六万渭河一战,初战告捷。
靖宣四年六月十九日,两军再次交锋,大战七天,东歧溃败至藏云,我军亦伤亡惨重,余兵勇二十一万。
靖宣四年六月廿八日,哥哥率师渡过渭河,顺游而上,抵达雍岭一线,驻扎六盘山上,与驻兵藏云的敌军临高对峙。
纵然前方战况着实惨烈,但镐京依然平静祥和。
后宫仍是鸯婕妤,芊宝林平分圣恩雨露,天烨很少翻我的牌子,仅在下朝后偶尔陪我用午膳,稍作歇息,再往昭阳批阅奏折,晚上则间或传太尉等武将商议前方军情。
这些已足够让其余宫妃嫉妒,不过碍着我的位份,和西周第二尊贵的姓氏,皆不敢有过多偏颇的非议,只得把怨气撒向了鸯、芊二人。
间或听到小宫女间的嚼舌,亦只让我一笑置之。
一切似乎又回到波澜不惊。
那晚的事,终是隔阂着在我们中间,纵然谁都不愿再提起,纵然我曾做过解释,但,尊傲如他,心里又是否真的放下了呢?
转眼,便入了夏,素是怕热,内务府送来的冰块堆砌在殿内的琉璃皿内,兀自散着霾霾的冰雾,雾气飘沁入肤,些许的凉意便渗了进去,不过须臾,热气又笼上来,薰得身子愈发倦怠,这月余,似一日比一日贪睡。
这日清晨,才用了早膳,依然慵懒地倚在榻上,吟芩在一旁轻轻打着扇。
望舒用托盘端冰镇的酸梅汤进来,我图凉,一气喝了,吟芩笑嗔:
“娘娘,喝慢点,这么喝下去,一会又该说不舒服了。”
取丝帕拭唇,将碗搁回托盘:
“如此炎热,也就这酸梅汤让本宫稍微觉得凉快些,偏得你这么说,可见连贪个嘴都得被管着。”佯作无可奈何状,突兀地,禁不住一阵反酸,将方才喝的酸梅汤竟是悉数呕出。
丝帕虚掩樱唇,胃吐的空落方歇罢,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