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2/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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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的人生变得更好。我成了一个罪犯,多谢美国的军事结构。
在我从拉斯维加斯回来不久,美国的年轻人开始意识到,如果参加刚通过立法的六个月现役项目,就会让他们赚到一年半的自由。一个达到征兵条件的年轻人只要进入陆军预备役现役项目,在美国完成六个月的正规军任务,那之后,他在陆军预备役里再待上五年半就够了,那五年半里只需要每周参加一次两小时的会议,加上在夏令营里服两周现役。如果他被征召,就得服整整两年的现役,说不定还得去朝鲜。
但陆军预备役的名额只有那么多,每个名额都有上百个孩子申请,华盛顿那边又有高效的限额体系。我负责的小队每月有三十个名额,先到先得。
最终,我手上的名单有将近一千个名字,我一丝不苟地控制着名单,非常公平。我的上司们——那个正规军少将和一个负责所有小队的预备役中校——拥有官方的权威。有时他们会把一些人调到名单前面。当他们叫我这么做时,我从不抗议。我干吗要在乎?我正在写书,花在工作上的时间只是为了拿到工资。
事态变得紧张。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被征召,古巴和越南的战事一触即发。就在这时,我注意到有点不对劲,一定是非常不对劲我才会注意到,因为我对我的工作和周遭环境完全不感兴趣。
弗兰克・阿尔柯比我年长,结了婚,有两个孩子。我们的公务员等级一样,大家各自工作,他有他的小队,我有我的。我们赚一样的钱,大概每周一百美金。但他是自己预备役小队的军士长,所以每年多赚一千块。尽管如此,他却开着一辆新别克来上班,它停在附近一个停车场里,那里每天要花三块钱停车费。他下注赌所有的球类运动:橄榄球、篮球和棒球,我知道那要花多少钱,所以很好奇他到底是从哪里搞来那么多钱的。我开玩笑地问他,他眨了眨眼,说自己特别会挑球队。他要把庄家弄破产了。赌博是我的专长,他说的这些我很熟——所以知道那完全是胡说八道。然后有一天,他带我去第九大道一间不错的意大利餐厅吃午餐,把一切都告诉了我。
他一边喝咖啡一边问我:“梅林,你每个月为自己的小队招多少人?华盛顿给你几个名额?”
“上个月是三十,”我说,“从二十五到四十不等,看我们失去了多少人。”
“这些征召名额很值钱,”弗兰克说,“你可以好好赚上一笔。”
我没答话,他继续。“每个月让我用你五个名额,”他说,“我每个名额给你一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