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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染上天花,对朱元璋这个年近花甲的老人来说,无异于是一道催命符。
虽说那牛痘毒性已经降低数倍,可依旧不是现在的朱元璋能承受的。
也就怪不得吕本这般迫不及待想要立储了。
他恐怕是笃定朱元璋这一躺下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然而黄子澄心中仍有忧虑,朱元璋是必死之局,但如今却还活着呢。
“吕大人,学生认为还是徐徐图之为好。”
吕本一眼看穿了黄子澄言辞下的推脱与忌惮。
今夜将这些人召集过来,就是为了树立他文官之首的地位。
吕本给方孝孺递了个眼神,方孝孺意会,点了点头。
不过一会儿,一黑巾覆面的老者从后面走出来。
一双蓝眸很是惹眼,来人拉下头巾,露出了一张带着异域风的沧桑面容。
“蒲成言,见过诸位大人。”
见到对方真容的一瞬间,在场之人俱是震惊得无以复加。
黄子澄不解地看向吕本,“吕大人,蒲员外来这里做什么?”
虽说现下蒲氏没落了,然昔日大明初立,沈万三见到蒲成言也只有行礼的份。
没等吕本开口,蒲成言神情变得激愤起来,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
“不瞒诸位大人,老夫实在是看不过眼。”
“皇长孙朱雄英害得皇上病重昏迷不醒,此为大不孝之罪,且生性顽劣,不敬嫡母,不慈兄弟,如此不义不孝之人岂堪为我大明储君?!”
“两日前,江夏侯周德兴曾与老夫商议,有何法可行匡扶社稷之责?”
“只可惜老夫人微言轻,纵有满腔愤慨也无济于事,便欲寻诸位大人问计。”
蒲成言将这颠倒黑白之语说的面不改色,好似他不是在做谋逆之事,只是为国为民忧心的好巨贾而已。
黄子澄冷哼一声。
“胡说八道!凉国公、信国公、魏国公三人坐镇应天,那江夏侯不过侯爵,竟敢大言不惭妄论兵事?!”
言下之意是,应天兵马都掌握在蓝玉、徐达、汤和三人手里,周兴德哪来的兵敢掺和进来?
吕本闻言淡淡一笑,仿佛并不为此担心。
“诸位恐怕不知道,信国公早在十天前就已去北地赈灾,如今并不在应天,魏国公几经战场厮杀,落下一身旧伤,前些天一处旧伤便复发了,情况危急,幸得太医相救,正在府内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