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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婚姻,并向全世界宣布了她的爱。那在亚蒂的妻子那儿搞出了大麻烦,引出了她的猜忌。那是我唯一一次见到他对她生气,他的愤怒是致命的。她指责他助长了对方的爱,他便用我听过的男人对女人最冰冷的语气说:“如果你相信这一点,那就滚出我的人生。”那对他而言太不平常了,他妻子因为悔恨差点崩溃。我真的认为她希望他真犯了错,那样她就能有点资本对付他,因为现在她完全任由他摆布。
她了解一个只有我和极少人知道的事实——亚蒂没法容忍给别人造成痛苦,不论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一样。他永远无法责备任何人。因此他很痛恨女人们爱上了他。我想,他是个感性的人,本应该轻易爱上很多女人并享受这个过程。但他永远也不想引发冲突。他妻子说过,他们俩的关系中她真正想要的,是一两场争吵,并不是说她跟亚蒂从不争执,毕竟,他们可是结了婚的。但她说他们所有的争执都是一拳致胜,当然,这是个比喻。她吵着吵着,然后他会用一句冰冷的话搞定她,令她肝胆欲裂地大哭起来认输。
但跟我相处时,亚蒂不一样,他比我大,总把我当小弟弟对待。他也了解我,比我妻子更能懂我。他从不对我生气。
手术后我住了两周院才恢复得能够回家,最后一天,我跟孔恩医生告别,他祝我好运。
护士拿来我的衣服,告诉我得签几份文件才能离开医院。她把我护送到办公室。我觉得无比糟糕,没人来接我回家,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一个家人,也没有亚蒂。当然,他们都不知道我得独自回家,但我还是觉得自己像个小孩子,没人爱。我得在一场重大手术之后独自坐地铁回家,这样对吗?要是我太虚弱了呢?昏倒呢?上帝,我感觉糟透了,然后我开始大笑,因为我真的是自讨苦吃。
真相是,亚蒂问过我谁接我回家,我说是瓦莱莉。瓦莱莉说她会来医院接我,我却告诉她没事的,如果亚蒂不能来,我会自己坐出租车回去,所以她以为我告诉了亚蒂。我的朋友们,当然了,他们会假设我家里有人接我回去,事实是,我就想通过某种搞笑的方式痛恨他们,痛恨所有人。
但是,应该有人猜得出来。我总是为自己能自给自足而骄傲,我从不需要任何人关心,可以完全独自一人生活。但这是唯一一次,我希望,这个世界既然已经那么慷慨地撒播了那么多情感抚慰,也能给予我一些。
所以当我回到病房发现亚蒂正拎着我的行李箱时,我几乎热泪盈眶。我的情绪瞬间好转了很多,我拥抱了他,我很少拥抱他。然后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