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回答吗? (第9/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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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yalty),「和中国人相处,开始时他们很多疑,但一处久了之后,他们对人非常忠心。」
「什么叫『忠心』?」我问。
「譬如,他们会竭尽所能来帮助你,为你服务,保护你。中国人当他们一旦和你成为真正的朋友时——虽然,那往往要经过很长的时间,他愿意无条件为你做许多事,且不求回报。
其次,中国人很富于外交能力。中国人天生就富口才,个个是外交家。即使目不识丁的文盲,他们都有很强的说服力,他都有令人难以拒绝的本领,使你为了说一个『不』字,感到很不好意思。」
「那算是优点吗?」我问。
「起码,那是一种性格的特质(Quality),」司神父说,「中国人的忍耐力是惊人的,是巨大无比的。」看过中国农村贫苦生活的面目,体验过中国人近代纷乱迭起的变迁,司神父说,「我没有看过比中国更能吃苦的民族。」
「另外一点,」司神父继续说,「中国人对知识学问充满了崇仰,学习被看做很重要的事。」
「柏杨说,中国人喜欢上学,却不喜欢读书,」我提出质疑,「你以为如何?」
「中国人的确喜欢上学,对学习甚至崇敬般感动,但,他们的动机我还不清楚。」
在语言学和甲骨文中钻研数十年,跻身于中国学术界最高阶层——中央研究院的司神父说,「在中国,绝大多数时候,我都和中下阶层的中国人相处,偶然才和上流社会的中国人打交道。我发现上流人士中,有许多正派、高尚又仁慈的人,然而,有一项不变的事实是,这些上流人士对中国传统社会体制中产生的严重不公,毫无知觉——这种社会体制目前仍持续保持。虽然,他们有时慈悲为怀,但,身为高级知识分子,他们对这种不公应负责任,应采取变革,竟毫无概念。从头到尾,他们一贯的想法,就是不要任何改变。」
我想起写《资治通鉴》的司马光,正是这样一个典型。
「保持既有,不求改变,正是儒家的精神,」司神父见我坠入沉思,继续高昂地说,「中下阶层的小市民当然在整个国家现代化的建设中,并不是完全清白无辜,但,他们那种对苦难的承担,和无休无止做苦力的精神,与生俱来的谦卑和殷勤,实在是令我心折,尽管他们语言粗鲁,但,在我的面前,他们从不失敏感和纤细。」
从客观立场来评估中国传统文化的司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