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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政府兴建的社区活动中心,与切尔腾大道上娜塔莉所住的宾馆相距一英里左右。娜塔莉查到社区活动中心的电话号码,打过去,自称是《芝加哥太阳时报》的记者。一个名叫比尔·伍兹的牧师答应三点接受采访,但只给了她十五分钟。
娜塔莉在德国城里逛了一天,沿着令人备感压抑的小街边走边拍照。这里散发着异样的魅力。在切尔腾大道的西边和东边,是过时的复式公寓,里面住的既有黑人也有白人,过着差不多的中产阶级生活。在布林赫斯特街东边,则是一片衰败的景象——黑压压的联排房屋,被遗弃的汽车,眼神空洞而绝望的人们。
不过,太阳好歹是出来了,孩子们跟在她身后嬉戏,哀求她给他们拍照。娜塔莉只好答应。一辆火车呼啸着从头顶驶过,一个女人在半个街区外的门口怒吼起来,孩子们就像被风刮走的树叶一样一哄而散。
上午十点、十二点、下午两点,她分别给查尔斯顿打去电话,但都没有收到罗布的留言。她决定晚上十一点再打一次。该死。
下午三点,她叩响了一座二十年代风格的大房子的门,周围有碎石小路、黑漆漆的公寓楼和工厂院落。环形门廊的栏杆已经损毁。三楼的窗户被钉上了木板,但有人在木板上涂了一层薄薄的廉价黄色油漆。整座房子看上去就像得了黄疸病一样。
比尔·伍兹牧师皮肤白皙,身材矮胖。他同娜塔莉坐在一楼凌乱的办公室里,向她抱怨说,政府的经费根本不够用,管理社区活动中心这种地方简直就是噩梦,青年团体乃至于整个社区都不配合。他没有使用“黑帮”这个词。娜塔莉瞥见走廊里有年轻黑人男性走来走去,听见地下室和二楼传来叫声和笑声。
“我能不能和灵魂砖厂……社团的人谈谈?”她问。
“哦,不行。”伍兹大叫起来,“那些孩子只愿意同电视台的人谈。他们喜欢上电视。”
“他们住在这儿?”娜塔莉问。
“哦,当然没有。他们只是在这儿集会,聊天找乐子。”
“我需要同他们谈谈。”娜塔莉说,从椅子上站起来。
“恐怕……嘿,等等!”
娜塔莉沿着走廊大步走开,打开一扇门,爬上一段狭窄的楼梯,来到二楼。那里的地板上残留着石灰,十几个黑人待在房间里,有的围在台球桌旁,有的躺在床垫上。娜塔莉发现,金属百叶窗旁放着四支泵动式霰弹枪。
她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一个二十出头、特别瘦的高个子从台球杆上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