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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车。一辆列车从旁经过,文森特将背包塞进窗户,自己跟着爬了进去。
男孩们在三楼,蹲在地上围成一个紧密的圈,四周是掉落的石灰碎屑和一摊摊融化的冰水。窗户被砸烂了,透过天花板上的缝隙可以瞥见灰色的天空。墙上画满涂鸦。三个男孩都双膝跪地,拿着勺子在酒精罐上加热,用膜拜的眼神看着勺中冒着泡的白粉。他们裸露着左臂,橡胶管紧扎在二头肌上。注射器放在他们面前的脏毯子上。透过文森特的眼睛,我发现这里在举行圣礼——城中黑鬼在绝望中祈求解脱的最神圣的仪式。
两个男孩抬起头,看见文森特从藏身处走出来,将枕头像盾牌一样举在身前。那个年轻的男孩——星期六晚上逃掉的那个——大叫起来,文森特径直将子弹送入他的嘴。羽毛像雪片一样飘舞,空气中弥漫着枕套烧煳的味道。年纪稍大的男孩转身,双膝曳地而行,双手在石灰碎块里乱摸。文森特又开了两枪,第一枪将男孩打翻在地,第二枪打偏了。男孩捂住自己的肚子蜷缩在地上打滚,仿佛沙滩上搁浅的海洋生物。文森特将枕头用力按在黑鬼写满惊恐的脸上,枪管顶进枕头里,又开了一枪。男孩在一阵剧烈的抽搐后不动了。
文森特举起转轮手枪,转身面对第三个男孩。他是体型最魁梧的那个。他继续跪在原地,就连注射器都留在左臂上,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来了。那张胖乎乎的黑脸上浮现出教徒般的敬畏。
文森特将手枪放进夹克口袋,打开长匕首。男孩动了起来,但非常缓慢,仿佛置身水下一般。文森特踹中他的额头,他向后倒下,文森特跪在他的胸口上。注射器掉在脏地板上。文森特将刀尖扎入男孩的喉结右侧。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忘了一件事。我的大部分精力都用在控制文森特身上,但我还需要让这个黑人男孩告诉我照片的事——是谁把照片带来费城的?怎么会落到这个黑人废物手中?他们拿照片干什么?但文森特无法张嘴发问。我考虑过直接操控这个黑人男孩,但现在我已经不具备这个能力了。尽管难度很大,但操控你从未亲眼见过的人是可行的。之前我曾操控过这样的人帮我跑腿,但这一次我面临着两重困难。首先,同时操控并审讯某人几乎是不可能的。尽管他们的思想仍不时会有闪光,尤其是在刚被操控的那一刹那,但操控的前提就是压制他们的自主意识,所以他们会丧失理性思维的能力。我一旦操控了那个胖黑鬼,就无法读取他的思想,就像他无法读取我的思想一样。操控他就如同搭乘一辆令人恶心但又不得不坐的车做短途旅行,车可以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