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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塞给她，他起身走到谢小姐背后，从后面抱住了她。
苏遇卿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最后还是举起来给他们拍。
镜头里的程阳，将下巴搁在那女孩头顶的发旋上，笑容可掬地望着她。
照片拍完，他们又头碰头一起看，程阳说:“不错，苏小姐拍生活照明显比其他的更有灵气啊。”瞅她一眼，“或者是拍情侣更有感觉？这样吧，我和……”一时忘记了谢小姐的名字，只得含糊说，“我们还没拍过婚纱照呢，请你帮我们拍怎么样？”还财大气粗地表示，“我知道你们杂志社的摄影师可以接私活的，我给你钱。”
他说:“我不在乎花多少钱，对我喜欢的女人，钱自然随便她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传说中那么抠门的人，竟也有为女人一掷千金的时候。
当然了，苏遇卿不信传言，她知道程阳对被他认可的人很大方。
就是这样才虐，感觉被虐得快要残了。
苏遇卿几乎是咬牙微笑着说:“对不起，我可能没有时间。”
程阳当时没说什么，等要走的时候，他却叫住苏遇卿:“苏小姐。”然后和另一个说，“先去外面等我行吗？我和苏小姐说两句话。”
谢小姐看了眼苏遇卿，没说什么就笑着走了。
苏遇卿立在门口。
程阳面上含笑，眼神却是冷淡的，收了伪装，他戏谑地问:“怎么离我那么远？怕我？”
苏遇卿低垂着眉眼:“你说笑了，我从来没有怕过你。”
程阳“哦”了一声，站起来，慢慢走到她面前，在她面前的桌上坐下，长腿几乎伸到她的腿间。
他倾身看着她:“看来离婚后你过得挺好、挺滋润啊。”
苏遇卿望着他，两人隔得那么近，近得他能看清她漂亮的眼睛里他自己的倒影，那样小的一个影子，是她的一整个世界。
可程阳算是知道了，他从不在她的世界里。
苏遇卿说:“你也差不多。”
他笑起来，笑容略略有些狰狞，他感觉自己像是牙痛病犯了，明明那么痛，却还是忍不住去戳那个伤口。
越痛越想戳。
“所以，给我们拍照吧。”他说，“你不是要还我钱？拍了照，我们就两清了。”
她脸色微微绷紧，显出一点难过的模样，程阳以为自己看错了，紧紧地盯着她。
她却低下头，轻声问:“你这是想干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