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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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着美妙的温柔嗓音,带着哭腔说:“但我是跟爱尔兰人一起长大的,他们所有人都喝酒,这难道不是真的吗?”她对老师说。他正巧也是爱尔兰人,叫马洛尼,是我的好朋友。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但那一刻他其实就是醉醺醺的。马洛尼靠进椅子里,严肃地说:“我不清楚,我自己是斯堪的纳维亚人。”我们大笑起来,可怜的瓦莱莉低下头,感到迷惑不解。我帮她说了话,虽然那故事很不错,但我知道她永远也成不了一个真正的作家。课堂上的每个人都有天赋,但只有几个有精力和渴望去走那条漫长的路,去为写作放弃他们的生命。我就是其中之一,我能感觉她不是。秘密很简单:写作是我唯一想做的事情。
学期结束前,我终于交了一篇故事,人人都爱它。下课后瓦莱莉走过来说:“为什么我这么认真,可我写出来的一切听上去都那么好笑?而你总是开着玩笑,表现得一点也不认真,可你的故事却会让我哭泣呢?”
她是认真的,就跟往常一样。她不是在跟我调情。所以我请她喝咖啡。她叫瓦莱莉・欧格拉蒂,她痛恨这个名字的爱尔兰味道。有时我觉得她跟我结婚只是为了摆脱欧格拉蒂这个姓。她逼我叫她瓦莱莉。我很惊讶自己花了两周多才把她哄骗上床。她可不是文化村里那种随随便便的姑娘,而她也确保我清楚这一点。我们得走完一整套程序:我先把她灌醉,好让她可以指责我通过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共性弱点占了她便宜。但在床上,她令我大吃一惊。
我之前并没有太爱她,但在床上,她棒极了。我猜也许有些人在性上面很合拍,能在一种原始的肉体层面产生共鸣,我们就是。我想我们都很害羞,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所以跟其他情人在一起时无法在做爱时放松,却能因为从两人的羞涩中迸发出的某种神秘缘由而彻底地共鸣。无论如何,在上了床的那晚之后,我们俩便如胶似漆。我们去村里的所有小电影院看了一切外国电影。我们吃意大利菜或中国菜,然后回到我房间,我们做爱,快到午夜时,我会把她送到地铁站好让她回在皇后区的家。她没胆量留宿,直到一个周末,她想周日早上仍在我家,为我做早餐,跟我一起看报纸。所以她说了女儿通常对父母说的谎言,留了整晚。那是个美妙的周末。但她回家后,陷入的却是整个家族的怒火。她全家人都指责她。当我周一晚上见到她时,她满脸泪水。
“该死,”我说,“我们结婚吧。”
她吃了一惊:“我没怀孕。”当我爆笑时,她更加惊讶。她真的毫无幽默感,除了写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