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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问道：“那些短的呢？”
“念珠颗数不同，含义不同。”元侃视线越过少女衣领，注视她脖颈绒毛。
那一层在细白脖颈与发际线的边缘处生长的、细软的、棕黄色的小绒毛，好似跟随少女的呼吸，在起起伏伏。
“念珠五十四颗代表菩萨修行的五十四个位次。菩萨修行尚有五十四位次需层层突破，人生一世亦有起起伏伏。”
元侃缓慢说着，想象着自己吐出的气息拂过绒毛。
他感到自己后背，有些微弱的痒。
姜旺不通佛理，更不曾读过佛经，只觉新奇又深奥，渴望元侃再多说些。
元侃便如她所愿。
“念珠二十七颗表示小乘修行四向四果之二十七贤位。当人生的阅历积累到一定阶段，我们才能真正明白人生所求。”
元侃幻想着绒毛的触感，后背的痒慢慢钻入心里。
…哈啊……他努力克制，保持声线平稳。
“念珠十八颗代表着十八不共法，也代表十八界，包含世间万象。”
他细细讲解，眼神清朗无邪，声音却似在种蛊。
“哦……”姜旺听得特别认真，所以格外茫然。
很好听，可惜一句也听不懂！
但不妨碍她崇拜元侃，可以想见，如果有朝一日，世子坐在高大庄严的佛像之前讲解佛经，一定是盛景。
元侃自然知晓自己说了也是白说，取笑道：“有空去读那些话本子，不如翻翻《楞严经》。”
话语中，对话本子的鄙夷显露无疑。
姜旺抬手，沿着脸颊拨开耳边碎发，还挠了挠耳垂。
“多谢世子好意。”
少女不痛不痒回了一句，显然并不领情。
元侃真的很喜爱少女这种软中带硬的乖巧感，十分新鲜，他由心而笑，“那我明日带你去买话本子，可好？”
？！姜旺简直受宠若惊，但不行，她表达了真挚的感激之情，以及斩钉截铁的拒绝。
元侃猜到少女顾虑，“是我明日要去书屋，便想着蜜娘同是爱书之人，不妨一起。”
姜旺对都城的书店很有兴趣，“我可以去看看。但不用买。”
“也好。”元侃并不强求，或者说，并不急于一时。
他从床榻上下来，可衣摆还被姜旺坐在屁股底下。
哎呀呀罪过！姜旺赶紧挪开屁股，这才发现元侃的衣摆都被她压出褶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