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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给麦亚传了个消息,说赫拉被送到医院里了。麦亚把消息传到基地里来,我给医院打了电话。他们不愿在电话里透露任何信息,但听上去好像很严重。”
有一阵停顿,然后莫斯卡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过来,迟疑不决,就像他在找合适的词语:“你真的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向上帝发誓,”艾迪说,“但你最好回来。”
又顿了更长时间,然后莫斯卡说:“我会赶六点的夜班火车,在车站跟我碰头,艾迪,我凌晨四点到。”
“当然,”艾迪说,“我一挂电话就去医院,好吗?”
“好,谢谢了,艾迪。”那边传来咔嗒一声,艾迪・卡辛挂了电话。
他又迅速给自己倒了杯酒,对英格说:“我今天不回来了。”他把酒瓶和果汁都装进公文包里离开了空军基地。
当莫斯卡从法兰克福来的火车上下来时,不莱梅城漆黑一片。还没到凌晨四点。火车站外的广场上,一辆几乎隐没在黑暗中的橄榄绿陆军大巴正等待着。广场被几盏微弱的路灯点亮,把斑驳的光线洒到广场的角落和进出广场的街道上。
莫斯卡往候车室里张望,但没看到艾迪・卡辛。他左右看着街道却没见到等候的吉普。
他不确定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沿着街道一直走到施瓦策豪瑟赫尔街,转进长长的弧线状的科尔福尔斯顿大街。他小心翼翼地穿过这座幽灵城市的废墟,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提着的蓝色运动包。他之后一直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直接去医院。
莫斯卡走近自己家时,看到在城市的黑暗中,有一盏亮光还亮着,知道那是他公寓里的。他转进那条碎石小径,跑上楼梯时,他能听到婴儿的哭泣。
他打开起居室的门,看到桑德斯夫人坐在沙发上,盯着门,在地毯上来回推着婴儿推车。婴儿的哭泣耐心而无助,就像没有什么能缓解或止住它。莫斯卡看到桑德斯夫人的脸因疲惫而苍白紧绷,往常梳得整齐服帖的头发现在松松地耷在她脑袋周围。
他站在门口,等着她开口,却看到她完全被吓坏了,根本不可能开口。
他问:“她怎么样?”
“她在医院里。”桑德斯夫人回答。
“我知道,她怎么样?”
桑德斯夫人没有回答,她停住推婴儿推车的动作,双手掩住脸。宝宝的哭声变得更大,桑德斯夫人的身体开始前后摇晃。“噢,她那样尖叫着,”她说,“噢,她那样尖叫着。”莫斯卡等待着,“她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