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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人还是很懂礼貌的，但就是对舒月视若无睹。
舒月也不介意。
等小九洗完手，换完了衣服上桌后，舒月也来到了他旁边坐下。
她将刘妈做的菜，放在一起，再把自己做的菜，放在另一边。
然后再体贴地解释道：“这些是你姨婆做的，这些是我做的。”
小九看了她一眼，拿起筷子，只夹刘妈做的菜，对她做的菜看也不看一眼。
这一切都在意料之外，舒月也不意外。
她微笑着问：“在这之前，你爸爸是怎么跟你提起我的？”
小九安静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回答了舒月的话：“他没提过你。”
舒月微怔：“那你也不问吗？”
小九安静吃饭，不说话了。
他当然问过了。
特别是刚去幼儿园那段时间，他发现班级里的同学都有妈妈，大家扎堆在一起，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我妈妈怎样怎样。
只有他，对妈妈这个词，十分陌生。
他对妈妈生出了好奇，回家也问他爸爸关于他的妈妈。
他是不是也有妈妈？
他的妈妈又在哪儿呢？
一次次的询问，把他爸问得不耐烦了，他爸就吼他：“我还想知道你妈在哪儿呢！”
后来，他还是从干爹嘴里，得到一点敷衍的回答。
干爹说：“你妈妈在忙更重要的事，等她忙完了，自然就会回来和小九团聚了。”
那时他还小，好忽悠。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五岁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了。
小九默默地又刨了几口饭。
想了想，他开口问她：“如果我爸爸没找到你，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回来？”
舒月猝不及防。
她没想到，小九小小年纪，竟然一出口，就是如此犀利到一针见血的问题！
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实话实话，肯定会伤了孩子幼小的心灵吧……
但她不知道的是，自己愣怔呆住的表情，落在小九的眼里，其实就已经是答案了。
他眼帘垂下，专心盯着碗里的饭，酷酷的嗓音没有任何情绪的波澜：“你想走就走吧，有没有妈妈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有爸爸和干爹就够了。”
舒月再次沉默了。
看着小九冷漠疏离的表情，她心口突然像是被细密的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