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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而且我也不觉得自己有立场问，我以前就说过的，如果你有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告诉我，让我帮你隐瞒或者让我随时离开都可以的呀。”
程阳看着她，她也看着他，她清亮的眼睛平静极了，像个局外人。
心痛得像被人用力握了一把，程阳想笑，又觉得自己这时候笑起来大概很可怕。
于是他点点头，有些漠然地说:“对哦，我都忘记了，我们本来就是假结婚，我就是你用结婚的名义要来的一块护身符。苏遇卿，是这样的吧，你哄我，对我好，都只是因为你需要我保护你，而不是喜欢你，对不对？”
她沉默。
该死的沉默。
程阳觉得自己深夜跑回来的举动特别傻，本来已经压下的酒意又汹涌地冒了出来。
让他想呕。
他放开她，平躺在床上，勉强压下胃里的翻江倒海，今天大概是农历十五了吧，窗帘没有全拉上，从他的角度居然能够看到眉河尾端那轮有些晕黄的月亮。
很圆的月亮。
他看着月亮，和苏遇卿说:“从这里能看到月亮。”
她“嗯”了一声。
他说:“月亮那么圆，苏遇卿，说点好听的给我听听。”
“什么好听的？”
他侧过头看着她，笑:“比如说‘我喜欢你’、‘我爱你’之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