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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都跟着起燥。
偏偏盛西岩抬手，又给她倒了半杯。
“真的拳打脚踢也算一回，至少能让人看到伤，可怕的是冷暴力，从精神上碾压。”他说得轻巧，容堇似乎有点不太理解，他点了一下酒杯，“你想想容子航，他和他那个姥姥小姨，才呆了多久，变成什么样了？”
容堇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精神控制是耳濡目染无孔不入的，这种影响和摧残，直接指向心智，不易察觉，但危害更大。
盛西岩抬了一下下巴，示意她继续喝。
容堇抬手又喝了一大口，这次烈酒入喉竟有了点苦中带甜的滋味。
“三任老婆都死于自杀，可能她们觉得，死了都比和我爸爸生活在一起要快乐吧。”
盛西岩给容堇又倒了一些酒：“老婆死了无所谓，反正儿子有一堆了，但子嗣多也有问题，意味着会有人被淘汰，反正盛家掌舵的人只能是一个。为了选出最适合的继承人，从奶奶到爸爸，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极到什么程度呢？”
盛西岩顿了一下，一仰头，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极到生死相搏。”
容堇一愣，看到盛西岩那分明闪着冷光的眸子里，藏着一点哀伤。
“我被同辈的人陷害，关在一个漆黑的笼子里，周围弥漫着烂肉和粪便的臭气，时不时有金属相碰发出的刺耳噪音，我呼救，连回声都稀薄，我想逃出去，可是那笼子上……缠着电网。”
“你……您……那时候，多……多大？”容堇挣扎着保持意志清醒，大着舌头问了一句。
“十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