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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脊上,右侧是向南蜿蜒的高速公路,左侧是铁路与河流。我看见我们走的这条路向左弯曲成钩状,连接着两座黑漆漆的桥的最南端。我们别无选择。直升机又追上了我们,这里的树太少,不能提供掩护,而德索托根本不可能开下陡峭而树木繁密的路堤,转移到数百码之下的高速公路上。
我们左转,加速开到桥上,然后停下来。
这是一座铁路桥,年代久远。在两侧低矮的石基上树立着铁栏杆。生锈的铁轨,陈旧的枕木,还有一条狭窄的煤渣路,延伸到前方的黑暗中。而这一切的正下方八十英尺处就是河。
三十英尺外,一道坚固的路障挡住了去路。就算冲破路障也没用。路基太窄了,而且没有遮蔽,枕木也会降低行驶的速度。
我们最多停留了二十秒,但已经很久了。伴随着螺旋桨的轰鸣,尘土裹着小树枝笼罩了我们。直升机硕大的身影挡住了天空,我连忙俯身。挡风玻璃上出现了五个弹孔,方向盘和仪表盘被击碎。安妮·毕晓普手臂乱舞,子弹射穿了她的胃、胸和脸。
我打开车门逃跑。一只拖鞋顺着路基滑落到灌木丛中。我的睡衣和睡袍在螺旋桨搅出的龙卷风中翻飞。直升机猛扑上来,从我头上五英尺掠过,消失在山脊背后。
我沿着枕木蹒跚而行,离开了铁路桥。我的视线越过山脊和高速公路上朦胧的光亮,看见昏暗的费尔蒙特公园。安妮曾告诉我,那是世界上最大的市政公园,沿河有四千多英亩森林。如果我能到那里去……
直升机升到树冠上方,如同在蛛网上爬行的蜘蛛。
它侧着身子朝我飞来。我看见一条笔直的细线透过舷窗刺穿了浑浊的空气。
我立刻转身,跌跌撞撞地返回桥上,朝德索托走去。他们就是想把我赶回车上。
路基右侧的灌木丛中有一条小路。我顺着陡坡滑下去,摔了一跤,丢掉了另一只拖鞋,跌坐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直升机悬停在河上方五十英尺处,探照灯光柱在岸边来回扫射。我连滚带爬地滑下陡峭的山坡,荆棘和树枝刮擦着我的皮肤。探照灯再次聚焦在我身上。我站起身,挡住眼睛,眯眼看着光柱。要是我可以操纵那个飞行员……
一发子弹射穿了我的睡衣镶边。
我趴下来,手脚并用,在桥下四十英尺的山坡上爬行。直升机机头下沉,跟了上来。
直升机里的人不是尼娜。那会是谁?我爬到一根朽木旁,放声痛哭。两发子弹击中了木头。我竭力蜷缩起来,头痛欲裂。我的睡衣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