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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昀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了下来。
男人兴致正浓，听见这种话可想而知是什么心情。
周韫何尝看不出他的不悦。
现如今，她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和他硬碰硬。
周韫手指扯着他的衬衫，临时摒弃掉自尊，声如蚊蚋，“我、我可以帮你。”
傅昀脸色稍霁，好整以暇地问：“你要怎么帮？”
周韫没经验，也没主动过。
所有的感受和技巧都是傅昀带着她一起领会的。
她踌躇着伸出手，触碰到了男人的衬衫纽扣。
傅昀看着周韫笨拙的动作，残留在眼底的最后一丝的不满也烟消云散。
完事之后，周韫的胳膊都抬不起了。
傅昀赤着上半身，下身还穿着西裤，懒散地靠着床头抽烟。
周韫打理好略微凌乱的衣服，给傅昀倒了杯水。
她看了眼时间，跟傅昀说先回去了。
“去哪儿？”
“回家。”
傅昀吐出烟圈，隔着淡淡的烟雾看向床角的女人，“过来。”
周韫依言走过去，微微俯身，“还有事……哎。”
话音未落，她就被傅昀扯着胳膊拽到了床上。
周韫一时不察，整个人扑在了他的身上。
男人胸口还有些薄汗，眼底也埋着尚未褪干净的情潮，“这么着急回去，家里有人？”
周韫单手撑着床边，闻声反驳，“没有。”
这简单的两个字，配上她的语气，让男人听出了一种娇嗔的味道。
傅昀掐了烟，手臂环住周韫，将她压在自己身上，“那就在这儿睡。”
“这里没有卫生用品……”
“出去买很难？”
周韫不说话了，被迫趴在男人的心口处，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竟一时恍惚了起来。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姿势，好像他们是一对亲密爱人。
不仅是傅昀察觉到了周韫的变化。
其实周韫也觉得傅昀与之前有了些许的不同。
具体是什么，她还没参透。
只是隐约能感受到，她在他眼里有了形态，不再是之前可有可无召之即来的玩物。
这时，傅昀的手指缠着她的发丝把玩，“你是想清楚了还是怎样？以前不是不愿意，今晚怎么变乖了？”
哪里是变乖，分明是向现实低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