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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什么徽章?这次我碰着不少体面人,有开厂的,有办报的,有开交易所的。他们一听见我批评共产,他们就拍手叫好,说这班人真该死,真该打,存心胡闹,不把他们赶快打下去还成什么世界?唔!好让你们坐汽车的坐汽车,发横财的发横财,娶小老婆的娶小老婆!在他们看来,正如小说里的奇太太看来,“那班人只是野畜牲啃断了铁链乱咬人来了。”单只从为给这班人当头一个教训看法,什么形式的捣乱在上帝跟前都得到了许可。他们颟顸的漆黑的心窝里从没有过一丝思想的光亮,他们每晚只是从自私的里床翻身到自利的外床,再从自利的外床翻到自私的里床!同时这时代是真的危险,所有想像得到与想像不到的灾殃教像烘干了的爆竹似的在庭心里放着,只要一根火纸就够着了。灾难、危险,你们想躲吗?躲是躲不了的;灾难、危险,是要你去挡的,是要你去抗的,是要你去伸手去擒的;你擒不住它,它就带住了你。只有单纯的信仰可以给我们勇敢。只有单纯的理想可以给我们力量。“他们是对的,要不然他们就是错的,”奇太太受了玛利亚的感动第一次坚决的这样想,我们在没有玛利亚这样人格摇醒我们的神志以前,我们至少得凭常识的帮助,认清眼前的事物,彻底的想它一个彻底。这“敢想”是灵性的勇敢的进门,敢反着你自以为见解的见解,想是思想的勇敢的进步。在你不能认真想的时候,你做人还不够资格;在你还不能得到你自己思想的透彻时,你的思想不但没有力量并且没有重量;是你的分;——等到你发现了一个理想在你心身的后背作无形的动力时,你不向前也得向前,不搏斗也得搏斗,到那时候事实上的胜利与失败反失却了任何的重要。就只那一点灵性的勇敢永远不灭的留着,像是天上的明星。
玛利亚是个极寻常的女子,她没有受过高深教育,她只是个工女;但一个单纯理想的灵感就使她的声音超越的代表意大利民族的声音,高傲的,清越的,不可错误的,墨索里尼法西斯的成功,不是因为他有兵力,不是因为法西斯主义本体有什么优殊,也不完全因为他个人非常的人格;归根说成功的政治家多少只是个投机事业家。他就是一个。我们不必到马契亚梵立(Machiaveli)的政论里去探讨法西斯主义的远源,不必问海格尔或是尼采或是甚至马志尼的学说里去追寻“神异的”墨索里尼的先路;他的成功的整个的秘密,我们可以说,我们可以在这想像的工女玛利亚的声音里会悟到。你们要知道大战后几年在意大利共产与反共产的斗争不只是偶尔的爆发,报纸上的宣传,像我们今天在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