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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游某今夜着了你们的道儿,你们伙起来欺侮老实人。”
郝一标止住笑,说道:“尊兄可别错怪好人,愚弟与徐兄哪敢挤兑你。来来来,你先把三杯酒吃下,下头还有好事。”
“怎么成了我吃罚酒?应该是你!”
游七手指着郝一标,徐爵插进来说:
“不是罚酒,是喜酒。”
“喜酒,哪来的喜,不吃不吃。”
游七认准他们联手诓他,伸手按了酒盏,说什么也不肯喝。
“这好的喜酒你不喝,好,你不喝我喝。”
徐爵一手执盏,一手执壶,顷刻间就满饮了三杯。他这一举动把游七搞糊涂了,狐疑地问:
“究竟有何喜事?”
“你先喝,喝了我讲。”
游七无奈,只得咬着牙又吞了三杯。
看他酒入喉咙,郝一标一拍手,可着嗓子叫道,“现在,新郎新娘入——洞房。”
“洞房,哪儿有洞房?”游七吃了一惊。
“游郎,请牵起妙蕙娘子的手,这边走。”
郝一标油腔滑调逗人捧腹。游七睃眼看徐爵,只见他早就搂着妙芝的腰肢,急不可耐绕过酒桌后面的一道七折玉雕屏风。游七也牵着妙蕙跟了过去。踅过屏风,游七这才发现,里面竟
有两间房子。走在头前的徐爵把并排两间房门推开,只见房内雕床锦帐妆台奁盒一应俱全——原是店家为客人幽会准备的密室。徐爵朝游七挤了一下眼,笑道:“游兄,你的事儿都办妥了,现在快活快活吧。”说罢,把妙芝往靠外的一间房里一推,自己也闪身进去,脚后跟把门一带,门轴儿一吱,关了。
站在另一间房门口的游七,早已被撩拨得按捺不住,恨不能立刻就把小巧玲珑温馨可人的妙蕙抱起来一气乱啃,但他还顾忌着面子,强咽了一口唾沫,回头望望倚着屏风的郝一标,涩涩地问:
“郝兄,这不大好吧?”
“有啥不好。”郝一标谑道,“只是不知道游兄就炉铸剑的功夫怎样,今夜里开红,不要当银样枪头。”
游七嘿嘿笑着,又问:“你呢?”
郝一标答:“俺昨夜已开过荤,你们且玩着,我在厅堂里喝酒,听妙兰唱曲,等你们出来吃后五道热菜。”
鼓打三更,夜凉如水。罩在朦胧月色里的北京城,除了极少数酒楼歌榭还在酒醉红帷弦歌不绝,大街小巷已是无人迹一片寂静。偶尔一两声狗吠穿过参差不齐的屋脊,在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