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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没有打点明白,如今官军将张家镖局子的买卖扣住了不肯放行,少不得要三郎亲自带了随从银子,前去打点方能妥当。
乔姐儿听见这事不疑有他,给三郎预备了来回路上换洗衣裳,银票细软另外缝在内衣里头,还叫他宁可和气生财,千万莫要与官爷起了争执才是。
三郎答应着出门,谁知前脚走,后脚那乔老板儿的浑家梅姝娘就进来,叫招弟儿先外头伺候,自己没话找话,与乔姐儿一处伴着做针黹。
乔姐儿见这梅姐姐难得主动前来相伴,往日里又不是个爱嚼舌头的妇人,如今与自己一处做针线,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疑惑只怕她是有求于自家,不是乔老板儿有事,就是替闺女们求个前程来的。
她俩原先在闺中曾经交好,如今虽说主仆有别,乔姐儿倒也不肯拿大,因笑问道:“梅姐姐难得来,莫不是有甚话要对奴家说?虽说如今你自己尊重,不肯常来亲近我,奴家心里还和从前一样,待你心肠不变,若是没甚说的便罢,若有事,只管说出来大家参详无妨。”
那梅姝娘见乔姐儿已经察觉,话没出口,先蹙了眉道:“论理这话也不该我说,只因为奶奶真心待我,又是个菩萨心肠,一时有察觉不到的地方,若是我们再不肯提点着,将来铸下大错,再想找补可就难了,所以虽然今儿这话不中听,若是搁在别的奴才那里,是断然不会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奴家也来舍得这张面皮对奶奶说说心里话,方才不辜负的奶奶素日待我的情谊了。”
乔姐儿见姝娘说得这样郑重,只当是什么大事,也停下了手上的针线,一面笑道:“姐姐有话直说,这般拐弯抹角的,倒叫奴家心惊。”
梅姝娘伸手携了乔姐儿的手,拍了拍道:“奶奶且仔细的想一想,三爷这几日可与往常有甚异样没有呢?”
一句话倒是戳中了乔姐儿的心窝子,自从四郎来过一回,三郎倒好似变个人也似的,平日里见了浑家是命,自打小两口儿成婚以来,哪一日不是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的在一处?
原先三郎怜惜乔姐儿生得细弱,虽然夜夜纠缠,总要浅尝辄止,他年轻后生身子强健,若要自家纵情,浑家便大有不胜之态,所以总使乔姐儿花开一朵,自家便收敛了行迹见好就收。
后来乔姐儿听了家中两个媳妇子规劝,加之成婚有了些日子,自己也放得开了,又求子心切,如今两个上手,也总要纵着他恣意取乐,不再含羞推举,如今几个月,夫妻恩爱鱼水和谐更胜往日。
谁知自从那张四郎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