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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三郎自幼就乐意打拳踢腿的,原先家里有地的时候庄稼把式也是一把好手,为人忠厚老实,少言寡语的。
这张四郎倒是改了个章程,只因听说他家祖上竟做过一任小官儿,不知怎的就心向往之起来,平日里很有些以世家子弟自居,把那陈芝麻烂谷子的家谱儿翻腾出来,每日里细细地看。
只因他落草儿的时候凶险,差点儿叫脐带勒死了,又生得猫一般大小,拳头似的一张小脸儿,故而虽然排行当中,却是父母最疼,纸儿包纸儿裹好容易养下来的,由着他的性子胡闹。
一般村里殷实人家儿的男娃,能上完了幼学童蒙就算是不得了的,偏生这李四郎一门儿心思就要重振家风,听见祖上在镇上做过官、置过宅子,就夸下海口说什么“再整基业”,又哭又闹的叫爹娘拿万万年的庄家钱供他到镇上来念私塾。
父母起初只当他中邪发了昏,也不肯听他浑说,谁知这李四郎也是个有气性的,成日里在家闹那些一哭二饿三上吊的把戏,把老两口折腾得鸡飞狗跳家宅不宁,没奈何,只得变着法儿跟张三郎说了,叫他辍学回家种地,供弟弟到镇上念书。
这张三郎虽然不曾念过几本书,不过是不做睁眼瞎子罢了,难得的是虽曰未学,倒是个天生的孝悌君子,见父母这样为难,弟弟又要死要活的,也就答应下来,且喜他原本在斯文上面倒是可有可无的,只爱练练把式,此番回乡种田倒也没什么心结,依旧一门儿心思帮衬家里营生起来,算下来竟也够了这张四郎一年到头在镇上的嚼裹儿和束脩银子了。
谁知道好景不长,没几年张老爹病重,家中当得四壁皆空,发了丧入了土,穷得一个叮当山响,满以为这李四郎在城里混了几年,才考上了一个童生的身份,这回也就彻底死了心回乡务农了,谁承想这李四郎偏生是死鸭子嘴硬,虽然屡试不第,非说自己来年定然考上秀才,光耀门楣,死活不肯离了书院,人家斯文地方,又不好轰了他去,夫子只得派了几个同学,委委婉婉的上门儿对他家说了,若是来年还没有束脩银子并房钱搭伙,也只好“西女门中市,言青山上山”了。
张三郎母子两个挑灯琢磨了半夜,方明白人家夫子说的是“要闹,请出”四个字,愁得一夜不曾合眼,到了第二日,张三郎想好了,对母亲说,如今家中好田当卖一空,只余下几亩薄田,她与五姐两个就料理得来,家里用不上重劳力,不如叫他进城谋个差事,或是大户人家看家护院,或是大铺户里头做学徒小伙计儿,再不济往勤行走一走,熬几年当上大伙计,加上食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