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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阳有一种深刻的，沦陷了的感觉。
以前曾听人说，老男人谈恋爱，就像是老房子着了火，比年轻人还要更不顾一切、一往无前。
他嗤之以鼻，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是不会有那种奋不顾身去爱一个人的感受了。
直到遇到苏遇卿。
她就像是她酿的那些酒，相处愈深，让他沉迷日深，上班被人打了，她自己都轻描淡写连告诉都不想告诉他，他听人转述了经过，却是怒不可遏，当即动用了他所有能够动用的关系去朝对方施压。
连夜都不能过，非得当时就要给他一个结果。
但是她呢？没心没肺的，回来还嫌他太高调。
更让程阳觉得悲哀的是，被她轻飘飘地哄两句，他就什么原则都顾不上了。
这何止是老房子着火，这是连了营的滔天大火啊！
一边如此自嘲，程阳一边轻轻摸上苏遇卿的脸。
她的脸白生生的，五官略深，睫毛也是浓浓的很长，但偏偏这样的脸上，眉毛却生的疏淡，程母曾和他说过，说生着这样眉毛的人一般都性格柔和、温婉腼腆。
柔和么？他从没觉得，他一直以为苏遇卿就像是只表面乖顺的小猫，没事的时候懒洋洋的，什么都不争，一旦有事，她会毫不犹豫亮出她的爪子。
他没等到她亮爪子，倒是先等到这只懒猫被别人抓伤，白嫩皮肤上留下的暗红色的痕迹，就像是完美艺术品上的瑕疵。
让人扼腕生气。
他的手指轻轻抚上那几条伤口。
“疼么？”他问。
她摇头，披散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摩挲出沙沙的细微声响，在脑后乱乱的蓬起来。
他轻轻在她伤口舔了舔，大约还是有些疼的，她微微瑟缩了下。
“疼么？”他又问。
这会她乖了，回说:“疼。”
“为什么回来不告诉我？”
翻旧帐了，苏遇卿乖得不得了:“我觉得没好大事，而且第一天正式做事就被客人打，感觉也挺羞耻的。”
话落就被程阳轻轻拍了一下:“你羞耻啥？”额头顶在她的额头上，“说实话，你是不是根本不信我，不相信我说的，你嫁给我一天，我就能护你一天，对不对？”
苏遇卿说:“不是。”
又被拍一下:“撒谎！”
她笑起来，头微微上仰，鼻尖滑过他的鼻尖，轻轻吻到他的唇上。
程阳终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