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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的会议,白云森进行了周密的布置。
他被耍了——被昨日的盟友,今日的对手轻而易举地耍了。
他羞怒难当,憋了好半天,才闷闷地道:
“既然你铁下心了,那你就独自干吧!我再说一遍:我是抗日军人,也还是杨梦征的亲侄子,让我出来骂我叔叔是汉奸,我不干!”
白云森阴阴地一笑,讥问道。
“你就不怕在会上发生火并?”
他无力地申辩道:
“真……真要发生火并,我也没办法!该……该说的,我都向你说了……”
白云森手一挥:
“好!就这样吧!明天的会我负责!谁敢开枪,叫他冲我来!可你老弟必须到会,话由我白某人来说!”
他无可奈何地被白云森按入了精心布置好的陷阱,就像几天前被毕元奇按进另一个陷阱一样。这一回只怕没有什么人能帮他挽回颓局了。
他再一次觉察到了自己的柔弱无能。
接下来,白云森又和他谈起了下一步的西撤计划和电台修好后,须向中央和长官部禀报的情况,快一点的时候,他才和白云森一起在大庙临时架起的木板床上和衣歇下。白云森剥夺了他最后的一点机会,他连和手下的部属见见面商量一下的可能都没有了。
昏头昏脑快睡着的时候,他想起了周浩。明晨要开的是营以上军官会议,周浩是手枪营营长,他要到会的。如果周浩在会上拔出了枪,只怕这局面就无法收拾了,闹不好,自己的性命也要搭上去。尽管他并没有指使周浩如此行事,可周浩和他们杨家的关系,新二十二军是人所共知的,只要周浩一拔枪,他就逃不脱干系了。
忧上加惊,这一夜他根本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