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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江司渡的话，元侃没反应。
姜旺跟个狗腿子似的一边泡茶，一边竖起耳朵偷听。
江司渡继续，“你在都城边上不肯进城，也不怪圣上着急。”
元侃还是不应声。
江司渡叹气，“我知道你介意什么，一回去又得受太子磋磨，但早晚得回，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这事在都城早已不是秘密，并没必要回避姜旺。
姜旺握住壶柄倒茶，屋内瞬间香气四溢。
江司渡主动道：“给我也来点。”
想得美！姜旺内心拒绝，但当着公子的面她不好意思太斤斤计较。
但又实在气不过，便将茶水倒满茶杯。
江司渡这头还在劝元侃尽早动身。
而元侃则缓慢捻动一串粗大的象牙念珠，似在发呆。
望着鞋尖，不言不语。
“你倒是说句话。”
元侃闻到茶香时才回过神，幽幽说了句不相干的话。
“我头疼。”
江司渡叹息道：“我知道你头疼。”
姜旺道：“我帮您揉揉？”
“……”江司渡觉得姑娘有点傻。
“我手艺还行。”姜旺毛推自荐。
姜志陡也有头疼的隐疾，所以她经常帮忙按按。
积年累月，手艺确实还行。
元侃点头应允。
姜旺走到元侃身后解开发带，一头黑发如水银泻地般散开。
手指穿过浓密的头发，缠绕指尖的发丝带来凉凉滑滑的触感，真不知道是谁更享受。
江司渡还挺意外，又开始自我怀疑：难道刚刚真的是自己理解错了？
算了。他懒得细想，便伸手取茶来喝。
刚端起茶杯，就龇牙咧嘴地把茶杯甩了出去。
茶杯摔碎，茶水洒了一地，徐徐冒着热气。
江司渡朝指尖吹凉气，恼道：“满杯酒半杯茶，你懂不懂规矩！”
姜旺本就沉浸在元侃秀发所带来的愉悦中，这会儿看到江司渡吃亏就更开心了，嘴角压都压不住。
“你故意的！”江司渡看到姜旺的态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经同意就拿人家的书，你才不懂规矩呢！”
报复！赤裸裸的报复！但方才到底是江司渡失礼在先，不好太计较，可又咽不下这口气。
他伸出三根指头，指尖通红，凶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