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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项目名存实亡。现在它不再是好选择了。在受贿这方面,我完全没了生意。无事可做,我开始在办公室写小说。少校常外出,正规陆军中士也是,加上弗兰克去服役了,我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某一天,一位年轻人走进来,坐到我桌边。我问他能为他做什么,他问我是否记得他。我记得,但不确切,然后他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莫雷・内德尔逊。“你不收分文帮了我,我妻子得了癌症。”
我这才记起来。将近两年前,一个对我的服务满意的顾客帮我安排去见了莫雷・内德尔逊,我们三个一起吃了午餐,那个叫巴蒂・史窦夫的顾客是个华尔街经纪人,一个超级会做间接营销的销售员。他跟我讲了问题所在。莫雷・内德尔逊的妻子患了癌症,治疗费用非常高,莫雷付不起进陆军预备役六个月项目的钱,所以他非常惧怕会被迫入伍两年被派驻海外。我问他为何不以他妻子的健康理由申请困难境况延期。他说试过了,但遭到了拒绝。
听上去不太对劲,但我没有追究。巴蒂・史窦夫解释说,六个月现役项目最大的吸引力就是服役地点在美国,莫雷・内德尔逊可以让他妻子随军,住在他被分配的任何基地外面。在他的六个月结束后,他希望能被转到我控制的那个组里,这样他就不用参加会议了。他真的必须得尽可能地陪伴妻子。
我点点头。巴蒂・史窦夫抛出了最重要的一点。他希望这一切都免费,不收钱,他的朋友莫雷一分钱也花不起。
莫雷不敢迎上我的视线,他一直低着头。我猜想这大概是个谎言,但我无法想象会有人这样诅咒自己的妻子,只为了不付钱。这时我突然想象到一个场景:要是有一天整件事都被曝光,那些报纸说我逼着一个妻子身患绝症的男人贿赂我才征召他怎么办?我将会变成世界上最糟糕的恶棍,这根本说不通,即使是在我的想象里。所以我说,当然,没问题,然后对莫雷说了几句希望他妻子康复的话,便结束了那顿午餐。
我那时有点生气。我有自己的选择,会把那些没钱的人也招进六个月项目,这种情况发生了很多次,我把它当成行善。但这可是特殊的交易,值很多钱。这是我第一次被要求免费那么做。巴蒂・史窦夫自己就是花了五百块才得到了特殊关照,再加上他入伍的两百块。
无论如何,我仍顺利高效地做完了一切。莫雷・内德尔逊服了六个月的兵役,然后我把他弄进小组,把他变成了名册上的一个名字。可现在莫雷・内德尔逊跑到我办公桌边干吗?我握了他的手,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