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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关系就变得微妙起来。他闭上眼睛,脑中浮现出那枚雕刻着自己的脸的象牙棋子,然后又睁开眼。
“费城那边出了什么事?”玛利亚·陈问。
哈罗德想到了一句W. C. 菲尔兹【16】用费城开的一句精妙玩笑,但他太累了,没心情说笑。“我不知道,”他说,“可能是找到威利或者那个姓福勒的女人了。”
“如果是威利,你会怎么办?”
“撒腿就跑。”哈罗德说,“我希望你能帮我。”他环顾四周,“你有没有按我的吩咐把勃朗宁手枪藏起来?”
“有。”她把用来估算购衣开支的计算器放在一边,“如果是那个姓福勒的女人呢?”
三排之内都没有旁人。头等舱的其他旅客都在睡觉。“如果只是那个女人的话,”哈罗德说,“我就会杀了她。”
“你一个人杀还是我们一起杀?”玛利亚·陈问。
“我一个人。”哈罗德厉声道。
“你有把握杀得了?”
哈罗德瞪大了眼睛,恨不得一拳头打碎她那排完美无瑕的牙齿。捆绑也好,扒衣服也好,只要能打破她那东方式的镇定,怎么弄都行。只要能有那么一次。他恨不得就在这架联合航空的头等舱里,就在洛杉矶经芝加哥前往费城的航班上,推倒她狂操。“当然有把握。”他说,“她只是个老太太而已。”
“威利也是老人。”
“你知道威利能干什么。他肯定从慕尼黑直接飞到华盛顿,干掉了特拉斯科。他是个疯子。”
“但你对那个姓福勒的女人一无所知。”
哈罗德摇头。“她是个女人。”他说,“世界上有不少坏女人,但她们没有一个比威利·波登更坏。”
他们的转机航班在黎明前半个小时抵达了费城。哈罗德没能睡成觉,从芝加哥起飞之后,头等舱的空调就坏了。哈罗德的眼睛又干又涩,眼皮子重得就像挂了个瓶子。但让他更恼火的是,一边的玛利亚·陈却显得异常清醒。
迎接他们的是三个西装革履的联邦调查局探员。领队的下巴上贴着创可贴,但仍然看得见浅浅的淤痕。他说:“你是哈罗德先生吧?我们会把你带去见科尔本先生。”
哈罗德将自己的随身行李交给帅气的探员:“好的,咱们走吧。我想躺床上睡会儿。”
探员将行李交给一名下属,领着他们下电梯,穿过几道写着“禁止通行”的门,来到候机楼同一个私人机库之间的停机坪上。东方的云层缝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