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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沃尔夫很烦燥,着急离开。父亲把乌苏拉揽入怀中,他开始哭泣了:“乌苏拉,我的女儿,我的小女儿,我只有你一个人了,你不会忘记你的老父亲,不会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这片恐怖的土地上,对吗?我的小乌苏拉不会这么做的,对吗?”
他女儿亲吻着他,安慰地低喃:“爸爸,不要这么难过,我一申请到文件,你也会过去的。请不要这么难过。”
沃尔夫紧张地微笑,他碰了碰乌苏拉的肩膀,用德语说:“到时间了。”
胖老头发出悲鸣:“乌苏拉,乌苏拉。”但现在那姑娘过于兴奋,这种莫名其妙的悲伤弄得她愧疚和愤怒交织。她挣开来,跑上舷梯上了飞机。
沃尔夫握住老人的手:“你让她不高兴了。现在我保证,你会离开这里,你会与你女儿和孙子们一起在美国度过余生,我向你保证。”
老人点点头:“你很好,沃尔夫,你非常好。”
沃尔夫冲艾迪和莫斯卡尴尬地行了个礼,然后迅速登上舷梯进入机舱。
乌苏拉的脸出现在一扇窗边,她脸带苦相地透过脏兮兮的玻璃跟父亲告别。他再次迸出泪水,挥舞着一大块白手绢回应她。引擎再次轰鸣起来。地面工作人员把移动舷梯推走,巨大的银灰色飞机开始缓慢地移动,沿着地面滑行。它缓缓地转了个弯,越滑越快,直到不情愿地像是在与某种邪恶力量斗争,然后离开了地面,朝着深色的秋日天空飞去。
莫斯卡注视着飞机,直到它消失,随后,他听到艾迪说:“任务完成,一个成功的男人离开了欧洲。”他语气中带了一丁点苦涩。
三个人沉默地注视着天空,太阳在落山前挣脱出秋日的云朵,他们的影子便融为一大片阴影。莫斯卡看着这个再也见不到自己女儿、再也离不开这片大陆的老人。那满脸横肉的脸盯着空旷的天空,就像是在搜寻着某种希望或承诺。然后,那双眯成缝的小眼睛转到莫斯卡身上,他的声音因恨意和绝望而厚重,他说:“啊,我的朋友们,它离开我们了。”
莫斯卡把麻布沾进盛满热水的锅中,浸湿后把冒着热气的布敷到赫拉的脸上。她躺在沙发上,因疼痛而双眼噙泪,肿起的肌肤挤歪了鼻子,扭曲了她一边的嘴角,令她的左眼变成奇怪的形状。在沙发脚边的扶手椅上,桑德斯夫人抱着宝宝,斜着奶瓶好让婴儿更容易喝奶。
莫斯卡一边不断地换着敷布,一边温柔地安慰着赫拉:“我们继续这样敷两三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现在别乱动。”他们整个下午都这样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