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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给旁边的士兵下了一道命令。士兵跑回车厢另一头,回来时拿着毛毯和一个急救箱。他们把毛毯平摊在地上让杰拉德先生躺下去,士兵准备剪开他的裤腿,杰拉德先生却说:“不,卷起来,这样我还能找人把它缝好。”
中尉看着伤口。“伤得不重,用毯子裹紧他。”他年轻的脸上波澜不惊,言语中不带任何同情,只有不涉及私人感情的善意,“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会叫辆救护车在法兰克福等着。下一站到了我就去发电报。”他转身问其他人,“他人呢?”
喝醉的那个大兵消失了,莫斯卡在黑暗中搜寻着,看到他前排长椅的角落里有个蜷成一团的人影。他什么都没说。
中尉回到车厢那头,再回来时,皮带上挎着手枪。他手电的光束在整节车厢中四处晃动,直到看到那团蜷缩的人影。他用电筒戳了戳对方,同时抽出手枪藏在身后,大兵一动不动。
中尉又粗鲁地捅了捅他:“起来,穆尔鲁尼。”大兵睁开眼睛。当莫斯卡看到那迟钝、动物一般的怒视时,忽地感到一丝丝怜悯。
手电筒正对着士兵的双眼,他什么也看不清。中尉让穆尔鲁尼站起来,当看清对方双手空空,便把手枪插回枪套中。他粗鲁地推搡着大兵,让他背对自己,搜身后什么都没找到。他把手电筒照向长椅。莫斯卡看到了沾着血迹的刀。中尉捡起它,推着大兵往前走,一起走向车厢另一端。
火车开始减速,最终停了下来。莫斯卡走到车厢一头,打开门向外张望。他看到中尉去车站发电报给前站叫救护车,车外除了他空无一人,车站后方的法国小镇黑黢黢地矗立着。
莫斯卡回到长椅上。杰拉德先生的朋友安抚着他,杰拉德先生不耐烦地说:“我知道只是擦伤,但他为什么要这样?他为什么要做这么疯狂的事?”当中尉回到车厢内告诉他们会有救护车在法兰克福等他们时,杰拉德先生对他说:“相信我,中尉,我绝对没做任何挑衅的事,不信的话,随便问我的朋友,我绝对没做任何让他有理由这么做的事。”
“他只是疯了,就是这样,”中尉回答,随即又加上一句,“您很走运,先生,凭我对穆尔鲁尼的了解,他瞄准的是您的卵蛋。”
不知为何,这句话似乎让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好像意图的严重性令整件事情变得更加有趣,也让杰拉德先生大腿上的擦伤变得更重要似的。中尉把他的铺盖卷拿过来,让杰拉德先生在上面躺好。
“您也算帮了我的忙,从穆尔鲁尼第一天来我排里,我就想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