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西蒙斯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免费阅读www.readxs.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天敞开着。我举头仰望,以我牧羊人训练有素的眼睛,找到了天鹅座和双子座的星群。每一扇彩色玻璃窗前都立着高高的三脚架,上面托着一只只火盆,冒起的火苗给房间带来了暖意,也带来了光亮。房间中央,原先的通信控制台被一张三米长的餐桌替代。两盏华丽大烛台上,蜡烛光勃勃跃动,而瓷器、银器和水晶也在光亮中闪烁。桌子的两端各设席位。在远端,马丁·塞利纳斯已经坐在了一把高椅中,等着我的加入。
老诗人坐在那儿,几乎隐没不见。自我上次和他见面仅过了几个小时,但他却似乎褪去了几个世纪的老皮。现在,他已经从一个肤如羊皮纸、双眼凹陷的木乃伊转变成餐桌上另一个老人——双眼放射出一种如饥似渴的眼神。我朝桌子走近,注意到精细的静脉滴管和监控细线在桌下迂回前行,然而,那种某人死而重生的幻觉感真是太真实了。
塞利纳斯望着我的表情,咯咯地笑了起来。“劳尔·安迪密恩,今天下午你看到的是我最糟糕的一面,”他气喘吁吁道,那嗓音依旧因为衰老而显得刺耳,但比起先前充满了力量,“当时我还没从冰冷的沉眠中恢复过来。”他朝我招招手,叫我坐到桌子另一端的席位上。
“冰冻沉眠?”我蠢头蠢脑地问,把亚麻餐巾展开摊在大腿上。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坐在如此华丽的餐桌上享用盛筵了——最近一次要追溯到我被遣散离开地方军的那天,当时我直接来到南爪半岛的格兰查科港口城,进到一家高级餐馆,点了菜单上最棒的菜,把最后那个月的薪水全部挥霍一空。但那顿饭值那个价。
“当然是他妈的冰冻沉眠啦,”老诗人说道,“你觉得还有什么能够让我度过这几十年的时光?”他又咯咯地笑起来,“但解冻后,我花了好几天时间才再次恢复正常的生活速度。我已经没以前那么年轻了。”
我深吸一口气。“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先生,我想问,”我说,“你多大年纪了?”
诗人没有理我,他朝候命的机器人(不是贝提克)招了招手,那机器人朝楼梯间点了点头。于是,另几个机器人开始静悄悄地端着食物走上来。水杯被斟满。我注视着贝提克,他拿着一瓶酒,给诗人看了看,等到老诗人点头同意,便按部就班,打开瓶塞,倒了一点给诗人试尝。马丁·塞利纳斯把佳酿拿到嘴边,搅动了一下,一饮而尽,咕哝了一声。贝提克把这视为赞同的意思,于是为我俩斟满酒杯。
开胃品陆续上达,我们两人每人一份。我认出了炭烧鸡肉串、柔嫩的白汁牛肉(产自鬃毛地区),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