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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怎么回事就完蛋了。事实上,我们的确是险些不明所以地命丧黄泉。
伊妮娅当时正欢快地高呼,我正咧着嘴笑,就连贝提克脸上也洋溢着喜悦之情。凭经验,我知道碰到像这种比较平静的水流,人们都会很欢快。碰到五级急流,经常会让人吓得现出龇牙咧嘴的怪相,但这种程度的颠簸并无大碍,反而很好玩。我们互相喊着口号——撑!右边用力!避开那块石头!伊妮娅在我右边,离我才几步远,贝提克在我左边,稍远些。我们刚避开一块大石头,可马上又被卷入下游的一个旋涡,当我抬头一望,却看见船头的桅杆和挂在上头的提灯突然被切成了碎片。
“搞什么鬼?”我刚说完这话,脑海里突然浮起陈年的记忆,还有当年的敏捷反应,虽然我以为它们在多年前就已经退化了。
木筏正朝左边打转,我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趴下”,迅速放开舵,纵身把伊妮娅扑倒在地,我们两人滚下木筏,掉进了白花花的水里。
贝提克也几乎立刻做出了反应,一头扑倒在筏尾。那些单纤丝切碎了桅杆和提灯,就像切软黄油一样不费吹灰之力,距他肯定只是差之毫厘。我紧紧抱着伊妮娅,双脚在石头上擦擦绊绊,头刚冒出水面,就看见水下的单纤丝把木筏切成了两半,筏子在旋涡中转了个方向,立马又被切成两段。当然,那些纤丝都是看不见的,但那强大的切割力,只有这一种可能。在大熊时,我曾目睹同样的把戏在我同旅的众多战友身上上演;叛军把单纤丝布在路上,一辆公车满载着三十个士兵从城里的电影院回来,被拦腰截断,车上的人全都掉了脑袋。
我想朝贝提克喊话,但河水在怒号,甚至涌进我的嘴里。我伸手抓向一块石头,滑脱了,双脚在河底一阵猛蹬,终于抓住了下一块石头。一想到那些该死的线就在水下,就在我的脑袋前头……我不由得毛骨悚然起来。
机器人眼睁睁看着木筏被第三次切断,接着跳入了浅水中。水流把他翻了个个儿,脑袋被冲到水中,于是左臂本能地举起。刹那间,那条手臂肘部以下的位置被生生切断,喷射出一小股血雾。他的脑袋终于浮出水面,右手抓住一块尖锐的岩石,稳住自己,却没有叫喊出声。被切断的左臂和依然痉挛着的手掌被河水卷向下游,看不见了。
“哦,上帝!”我大叫道,“见鬼……该死!”
伊妮娅从水中冒出脸蛋,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我,但眼里没有恐慌。
“你还好吧?”我压着急流的隆隆声大喊。单纤丝切东西十分干净利落,如果被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