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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我心里琢磨着,当局什么时候会变更河道,让所有受威胁的世界直接流到避难所去呢。
他们能这么做吗?我心里琢磨着。特提斯河是技术内核安置的,是在霸主五百年华诞送给它的礼物。不过,当然,悦石或者谁肯定想过叫内核帮忙撤离民众。有吗?我琢磨着。内核会帮忙吗?我知道悦石相信内核中有股力量下定决心要消灭人类——这次战争是她毫无余地的选择。如果反人类的内核力量想要执行它们的计划,这是多简单的方法啊——它们仅需拒绝撤离这数十亿被驱逐者威胁的人类!
我一直在笑,不管如何狞笑,但是当我意识到技术内核维系并控制着远距传输器的网络,我也得依靠它们来逃离这些受威胁之地时,我的笑容褪去了。
我把游艇停泊在一条岩石阶梯的底部,这条阶梯从上往下延伸到令人作呕的河水里。我注意到最低的岩石上生着绿色的苔藓。岩石阶梯本身——很可能来自旧地,因为有些古典城市是在天大之误后不久通过远距传输器运来的——长年累月被磨损了,我能在上面看到如同漂亮窗饰的裂纹,连接着一些发泡的斑点,看上去就像是世界网的示意图。
天气很暖,空气非常沉闷。复兴之矢的太阳低挂在山形塔楼上。光线太红太亮,我简直无法睁眼。即使在这儿,沿着仿若小巷的路走了一百多米,特提斯那边的声音依旧震耳欲聋。鸽子躁动不安地在黑墙和高悬的屋檐下盘旋纷飞。
我能做什么?随着世界耷拉着脑袋朝毁灭走去,每个人似乎都在干着什么,而我所能做的,仅仅是漫无目的地游荡。
那是你的工作。你是名观察者。
我揉揉双眼。谁说诗人必须是观察者?我想起李白和吴侨之,他们率领他们的军队穿越中国,在他们的士兵睡着的时候,写下了历史上最让人感伤的诗文。嗯,至少马丁·塞利纳斯走过了漫长多事的一生,即便那一半的人生是猥亵的,而另一半被糟蹋了。
一想起马丁·塞利纳斯,我便大声呻吟起来。
那孩子,瑞秋,现在是不是也被挂在荆棘树上了呢?
我思考了片刻,思索着这样一种命运比起梅林症的快速灭绝来说,是否来得更好。
不。
我闭上双眼,摒除一切杂念,希望与索尔取得联系,发现那小孩的命运。
小船轻摇着,尾波扩及到远方。在我头顶上方,鸽子拍打翅膀飞至壁架之下,咕咕地对彼此叫着。
“我不管这有多难!”梅伊娜·悦石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