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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一本书象征性很强。)我想成为两个完全分裂的个体。
通过欧格莱蒂先生的政治关系,我当上了联邦公务员,在陆军预备役部队里当普通六级行政文员。
孩子出生后,婚姻生活虽然平淡但仍很开心。瓦莱莉和我从不出门,节日时我们会去她家吃晚餐,或去我哥哥亚蒂那儿。我上夜班时,她和住同一栋公寓的朋友会拜访彼此。她交了很多朋友。周末夜晚,她会去她们的公寓参加小派对,我便留在家里照顾孩子、写我的书。我从未参加过派对。当轮到她举办派对时,我反感极了,我猜自己掩饰得并不好,而瓦莱莉痛恨我这样。记得有一次,我走进卧室看看孩子们,然后留在那儿读几页手稿。瓦莱莉离开客人进来找我。我永远忘不掉当她发现我在看书,那么明显地不愿回到她和她朋友身边时,她那副受伤的表情。
就在其中一个派对结束后,我第一次觉得不舒服。凌晨两点我醒过来,发现腹部和背部正剧痛着。
我看不起医生,所以第二天我去了复员军人医院。在那里的一星期,他们照了很多X光片,还做了些检测,却查不出任何问题。但我又复发了一回,根据症状,他们诊断是胆结石。
一周后,我又复发回到医院。他们给我打了很多吗啡,我得请两天假。然后,到圣诞节前一周,正当我准备结束晚上的兼差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击中了我。(我没提那时我晚上在银行里兼差,为圣诞节多赚点钱。)我痛极了,但认为自己能去二十三街的复员军人医院,便叫了辆出租车把我送到离大门半街区远的地方。那时已经过了午夜。出租车开走后,疼痛狠狠击中了我的太阳神经丛。我在漆黑一片的街上跪下来,疼痛扩散到我整个背部,只能让我平躺在冰冷的人行道上。周围连个鬼影都没有,没人能帮我。医院大门在三十多米外,我却疼得完全无法动弹。我甚至不害怕,其实,我当时只想就这样死了算了,好让疼痛消失。我才不在乎我的妻子、孩子或者我哥哥,我只想逃离这一切。我想了一会儿传奇的梅林。该死的,我才不是魔法师呢。我记得滚到一边想要阻止疼痛,却滚下人行道的路沿滚到了阴沟里,马路牙子磕着我的头。
那时,我能看到圣诞彩灯装饰着附近的一家小店。疼痛减轻了点,我躺在那里,想着我就跟个他妈的动物没什么两样。我是个艺术家,出了一本书,一个批评家把我称作天才,美国文学史的希望之一,而我却像条狗一样在阴沟里奄奄一息。这完全不是我的错,只是因为我银行里没存款,只是因为没人真的在乎我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