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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面奶洗了一遍。
本来是不打算给她洗头发的，奈何柳依依东躲西藏，头发几下就被水打湿了，他干脆一起帮她洗了头发。
接下来是身体，穆舍不想这个时候趁人之危，可是春色诱人，他只能管住自己的手不乱碰，却控制不住眼睛的看向，他胡乱地帮她冲了一会儿。
柳依依一直吵嚷，穆舍快速帮她擦了头发，裹了浴巾抱出来。
许是浑身清爽，柳依依不再吵闹，安安静静地任他给她吹头发，完了穆舍帮她穿上睡衣，调好空调的温度才下楼。
以后再也不敢让她喝醉了，醉的是她，受折磨的人却是自己。穆舍满脑子都是她白嫩柔软的身体，他忍不住咽下了一口口水，心里低骂了一声，拿了浴巾进了浴室。
等他再上楼，柳依依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被子被她踢到了一边儿，整个人蜷缩着。
穆舍帮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顺势亲了一口。寂静的夜里，穆舍此刻百爪挠心，却无能为力。
“水……”柳依依迷迷糊糊地说。
穆舍赶紧拿了床头的吸管水杯，把她扶起来，“温的，喝吧！”
柳依依“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扭头表示够了。
穆舍放了杯子，侧身托着头躺下。
“你怎么会在这儿？”柳依依有些迷茫的问道。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穆舍有些好笑。
“你不是早就不告而别？不要我了吗？”
穆舍闻言，直接坐了起来。
他看到柳依依眼角有一些亮晶晶的液体。
“我是谁？”
“暮色！”
对，暮色，当年的穆舍喜欢写一些文绉绉的小诗，还给自己起了一个笔名，暮色。
重逢这么久，柳依依从来没喊过自己暮色，原来她潜意识里记得一切。
穆舍温柔地趴在柳依依枕头旁边，摸着她的长发，“乖，对不起，我没有不要你，你看我现在不是在这儿吗？”
柳依依又疑惑地上下看了穆舍一眼，“是吗？”
她说完翻了个身，把后背留给穆舍。
殊不知，一滴眼泪滑入枕头，被无限包容的黑夜给掩盖了。
穆舍等了许久，听到她呼吸平稳，才敢挪了一寸，把手轻搭在她的腰上。
刚才那一刻他真要吓死了，原来当年的失约，对她内心造成的重创依然存在。她不说，不代表心里真的过去了。
